师兄,这是什么,好吃吗?”

手里拿了根烧火棍扒了几下火堆,笑眯眯的:“岁岁的小蛇不是不见了吗?刚好师兄今天捉了好大一条蛇,烤给岁岁吃好不好?”

小傻子听提到了烤蛇,眼睛往火堆上看,,摇头:“不好,不要吃。”

季青翎弯腰亲了两下他脸蛋:“那就放它一码。”

黎朝岁不会感到饿,但口欲还是有的,两人住在这通常过着乡野俗夫的生活,季青翎给他烤得是山里捉来的野鸡,烤鸡表面上刷了层蜂蜜,随着火焰的舔舐而把肉和蜜的香味烧出来了,馋得小傻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季青翎扯下一只腿,生怕他烫嘴的一点一点撕下来喂,看他吃得无忧无虑,恍惚觉得这个样子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黎朝岁不傻时,何曾愿意和他这般相处过,他困在他身边,永远只有被迫的臣服和毫不掩饰的嫌厌。

或许他该永远傻着……

无论多少年过去,季青翎也无法忘怀小师弟捅他那两剑。

那一天,黎朝岁打算走完剧情,在埋骨岭拔剑指他的那天。

季青翎那时刚把他从满是邪祟的河流里捞出来,身上都是被水里东西啃完过的伤,脸色惨白得如同水里爬出来的鬼。

他窥过黎朝岁的心,自然知道他在走剧情,只是不愿相信自小疼到大的小师弟在这一天真的会用剑指他。

他看出他脸上的犹豫,和隐藏的愧疚后,刚以为他终于还是心软了,却见他突然就翻了脸,好似真的对他毫无感情一样念着台词:“师兄,永别了。”

剑挥了过来,黎朝岁等着被季青翎反杀,却没成想他动也不动的生生受了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