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旧是求,求他们放开自己,求他们饶了自己。
兄弟俩没有松开他,也不跟他说一句话。
吃完饭,柜门被关上了,随着柜门关上的声音,付谨云焦虑地想要发疯。
晨起,兄弟俩过来喂付谨云吃饭。
早饭是豆浆里拌了包子,付谨云吃着,也知道是早上了,他精神萎靡地问道:“我要这样待多久...”
“我想去厕所...”
“我想洗澡...”
“求求你们...”
兄弟俩强制性地喂付谨云吃饭,但是没人说话。
柜门再一次关上。
付谨云害怕起来:“不要关门...求求你...”
关门的“咯吱”声缓慢下来。
付谨云像是得了救命稻草似的说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听你们的...放我出去吧...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关门声变得迟缓,却没有停下,付谨云感受到柜门正一点一点关上。
又要陷入完全寂静的黑暗中,这让付谨云无比恐惧,没人搭话更是让他看起来像个笑话,他的心智一点一点被消磨,从身到心都变得不得安宁。
付谨云大吼大叫:“说话啊!你们他妈的说话啊!”
随着柜门彻底关上和铁链落锁的声音。
“啊!”
柜子里传来付谨云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第五天时,付谨云的身上已经发酸发臭,柜子里满是尿骚味,付谨云彻底崩溃了。
晨起吃饭的时候,付谨云仿佛精神失常一般,他嘴唇哆哆嗦嗦地颤着,呓语般地念道:“我不吃...我不吃...让我出去吧....让我出去吧...求求你们了...”
这几天,他在柜子里待得像个疯子,他自残地用头去撞柜门,发狠挣脱手脚上的麻绳。
他的额头撞破了,手脚全是血痕,顾逍和顾焱给他处理了伤口,却并不理他。
他哭喊着求顾逍和顾焱放过自己,发狂一般咒骂顾逍和顾焱,然而,都没用,还是没人理他。
他丑陋的,恶臭的,歇斯底里的被关在这一方小小的柜子里,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没有人样的疯子。
他时不时觉得自己像个木偶,心脏处空空荡荡,又时不时觉得心脏处肿胀难受,恨不得将心血淋淋地挖出。他感觉自己真的疯了,
他又想去死了,黑暗中的梦魇里,他已经死了无数次,可他知道他没死,他只是行尸走肉般被关在了柜子里。
...
顾焱强制性地喂付谨云喝下一大碗粥,照旧锁上柜门才离开房间。
“啥时候放出来啊,每天晚上都在鬼叫,睡也睡不好。”顾焱忍不住抱怨:“五六天没做了,鸡巴都要憋炸了。”
顾逍靠在办公椅上看报告:“吃了晚饭把他放出来吧。”
...
付谨云在黑暗中越来越煎熬,时间越长,就越煎熬,他心慌焦躁的厉害,浑身都是虚汗,他用后脑勺撞着柜墙,想用疼痛来缓解自己的焦躁惶恐。
他好难受,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可他身上的伤口并不严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难受,这种虚无的难受让他内心恐慌,他一会儿想死,一会儿又后悔为什么要嘴欠说那么多话。
顾焱来喂晚饭时,付谨云六神无主地呢喃着:“放我出去吧...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付谨云吃完晚饭,为了不让顾焱关上柜门,他豁出去般倾身朝前倒去,顾焱正转身放碗,就听背后“咚”地一声。
“啊..”付谨云肉虫一样在地上蠕动:“让我出去...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