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做甲方做成了孙子,他摔下合同,冷声道,“你先走吧,这里没佟总什么事了。”
合同被收进公文包,佟言站起身,他差点带倒了椅子,椅子腿在地面磨出了刺耳的声音。
他没看任何人,甚至没听任何声音,堪堪挺直脊背,向门口迈开了步子。
“只是一想到你,世界在明亮的光晕里倒退。”
餐厅轻柔的音乐中,混进了低缓的男音,像是自语,又像呢喃。
佟言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下,强硬拔直的脊背慢慢坍塌……
“只是一想到你,世界在明亮的光晕里倒退,一些我们以为永恒的,包括时间都不堪一击……”
盛屿的声音不适合读诗,读不出缠绵悱恻,连伤感都是淡淡的:“佟总,天冷路滑,小心一点。”
视线有一点模糊,眼睫落下再抬起,便又听清晰了。
佟言重新拉开步子,头也没回地推开了餐厅的门,将在波涛中摇晃的船舱和那个带血的吻,都抛在了脑后……盛屿点了烟:“聊聊?”
老男人看着那双骤然冷厉的眼睛,半晌才道:“楼上安静,要不去那儿聊?”
“行。”
盛屿率先起身,走入了与餐厅相连的酒店。
顶层安静,没有权限不能入内,老男人用房卡刷开了房门,盛屿夹着烟在门前略停了片刻,才从容而入。
啪!门被很快关上!
随即便传出了一声:“关灯!”
门板被骤然撞响,激烈的打斗声穿门而出,陌生的男音大声叫喊:“卧槽!这人什么来路!这么彪!”
“一起上!快,一起上,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