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在软绵绵地叫着,两人无声地等着雨停。
闻昭和江升保持着不尴不尬似友非友的关系,偶尔在学校里面遇见,两人对视一眼,也算打过招呼。
闻昭最近焦躁得有些厉害,他感觉是这段时间激素有点紊乱,他是有些不情愿去医院的,除了每一季度的检查,他几乎是排斥的。这让他无时无刻都在提醒着自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激素导致闻昭的抵抗力下降,他持续低烧好几天,整个人闷闷地趴在桌子上。
待到自己醒来已经是放学,天边只留一抹淡淡的红。
闻昭整个人昏昏沉沉,背起书包就往学校外走,待走出校门天已经全黑了。
闻昭只想着快点回家睡觉,便抄了一条近路,这条路会途径一条酒吧的后街。闻昭背着书包气压低沉垂着目往前走,前面突然有一声轻佻的口哨声。
闻昭抬头便看见了四个人靠在电线杆上,他嗤笑真是冤家路窄。
一个星期前,闻昭在这条路上帮了一个叫方思思的女孩,当时这四个人正纠缠着方思思扯她的裙子,闻昭虽不是一个喜欢打抱不平的人,但看着四个人欺负一个女生,看不惯冲上去就和四个人推搡着,然后打了一架。
一位剃了光头的男人阴险地说:“你小子不是很厉害吗。今天就让我好好教训你一下。”
闻昭头昏目眩,不欲和他们纠缠,抬脚就想走,那四个人围上来推搡着他,他皱起眉头抬脚揣在那人的肚子,泛红的眼看着他们,充满戾气地说:“滚。”
那人怒极了,招呼其余三个人一起上。闻昭状态不佳身上已经挂彩,四人围着他打,他进退两难,其中一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闻昭顿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一时脸上惨白。
那人还想抬脚踹,这时一阵凌厉的风袭来,接着那人被一脚踹在地上。
江升脸色阴鸷寒声说:“你敢动他试一试。”
那人躺在地上哇哇叫其他三人冲过来,江升出招又狠有厉把那三人打趴在地,江升一脚踩在其中一个肚子上阴狠毒辣地说:“我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的人,你敢踹他。”脚狠狠地碾压着肚皮的肉那人痛得大叫,汗如黄豆般大的流下来。
“江升。”他惨白着脸虚弱地叫。
江升收脚来到闻昭身旁,看着他惨白的脸,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好几个度,江升摸着他惨白的脸,手指颤抖沉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送你去医院。”
江升把他背到背上,闻昭痛得肚子痉挛,虚弱地喊:“不去医院,我不想去医院。”
江升冷硬地抿着嘴,冰冷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待到医院闻昭早就痛得没有意识了,江升把他带到江家投资的私人医院。
医生带着闻昭做检查,一会儿医生拿着报告单来:“他身上激素如此不稳定,是不是服用了什么药物。”
江升茫然地抬头,过了一会脸色有些阴沉:“让他做一个全身检查,一定不能让他有什么事情。”
江升有些焦急地坐在椅子上,闻昭被踹了一脚,且身体激素紊乱又虚弱,江升阴鸷又神经质地想,只是一下脱离了他的眼就变成这样,果然要时时刻刻地盯着他才好,为什么总会有狗杂碎来碰自己的东西。
不一会医生拿着报告单出来,脸色复杂,“他是罕见的两性器官。”
江升拿着报告单平静地看了会,面无表情地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是怎么样的并不重要,只要他是闻昭就好了。
闻昭打完点滴已经是十点了,他脸色酡红地靠在江升肩上昏昏沉沉地睡着。
江升握着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擦着,脸色阴沉眼睛猩红吓人,江升心里想着和这个人保持距离,可每次像魔怔一般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