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咬住了他的耳朵,眼睛却看着镜子死死地盯着他。闻昭看见了镜子里面脸色潮红的自己,以及覆在他身后肌肉紧绷的江升,他闭上眼睛,耳旁传来了一个不容拒绝的声音:“睁开眼。”
“你知道你平时是怎么高潮的吗?”他贴着闻昭的脸说。
闻昭睁开眼睛看着他玩弄自己的穴道,他仰在江升身上尖叫呻吟,看见了自己被指奸到了高潮,看见了自己满脸潮红地流着口水哭泣。他在这诡异的红光下,阴暗的房间里面,直视着自己畸形的穴道高潮地喷出了水,这一刻他变成什么不用管的荡妇。他是解剖的青蛙,是被掰开的蚌壳,露出了里面猩红的嫩肉,鲜血淋漓地沉沦于极致的快乐中。
背后是癫狂神经的男人,他闻到了甜腻的腥气,有雨水的腥味有他喷出来了淫水味,汗液、喘息、红光、热风,他要疯了。窗外面的雷声响起,暗红色窗帘被吹得黏在了墙上,像是糊在上面的血。
他哭得全身颤抖,他的大脑被白光击中,他产生了奇异的幻觉,在红光里面溺亡濒死。
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和畅快。
他跪趴下来了,他撅起屁股让江升插他,他需要精液把他灌满,他需要极致的交媾,他需要江升。
他尖叫呻吟,濒死缠绵,他缠在了江升身上像是枯死的绿藻。
他躺在扯下来的绿布上,江升掐着他的腰贴在他耳旁循循善诱,让他投入到他编制的网中。
耳旁的话语像是最痴心的情人在呢喃,他双手扑腾着,身体挣扎痉挛,他被耳旁致命的毒药迷晕了。
他们是在饮鸩止渴。
江升掐着他脖子逼他,眼睛赤红表情扭曲。江升尖锐地说:“你在挣扎什么,害怕什么。”他凑到闻昭耳旁:“我永远才是最爱你的那个。”
他垂着眼注视着闻昭,等待着他的回答。
闻昭知道他逃不掉了,他被他的蛛丝困住了,掉入了他的网中。
他痉挛着身躯搂住江升颤抖着说:“我爱你。”他像是被逼到了极致,汗津津的手撑着地板干呕,江升从背后搂住了他,贴在他耳旁说:“再说一次。”
他满脸潮红,头发汗湿地黏在脑门上,他捧住了江升的脸迷离又哽咽地说:“我爱你。”
他像是献祭上自己的囚徒,他嘶吼冲他说:“我爱你。”他全身痉挛湿淋淋地瘫软在江升怀里,望着江升嘴里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像是吸食鸦片过度出来了幻觉一般,闻昭咬着手指重复。
“我也爱你,只爱你。”他贴着闻昭的脸说。
江升用手抚摸着他颤抖的背,嘴角扬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带着诡异和餍足。
闻昭看了一眼墙上的钟,下午五点三十。
在极度疲惫下他睡了过去。
闻昭走在学校的走廊上,教室里面没有一个人,天上的乌云像是要压下来一样,风大得把衣服吹得鼓起来了,他大声喊试图能有人回应他。
没有人理他只有空旷的回音,教室的门也被吹得嘎吱作响,他感觉冷风灌入了他的身体,他头皮发麻,有些焦急地在每间教室转悠。
身后的门吱嘎地响,走廊传来匆忙慌乱的脚步声,他回头却没有发现人,他推开门朝脚步声追过去,在走廊的转弯处,一张脸突然凑了出来,面无表情阴森的看着他,闻昭猛的停住了脚步,他朝那个人说:“方思思你在这里干嘛。”
方思思没有理他转身朝楼梯下面跑,他急忙去追,只听到了脚步声,却始终没有看到她人。终于脚步声消失在了二楼的走廊上,一声凌厉的尖叫划破天际。
闻昭心头一跳,匆忙赶过去推开了那教室的门,入眼是满墙的血,他听到了利刃划开肉,摩擦骨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