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拢霜摇了摇头，“偏少，不常来。”神情自然坦荡，不似说谎。

但江痕对此是怀疑态度一套套的没见叶拢霜哪里不懂，反而十分熟悉的样子。

“那，江痕是经常来吗？”服务生上了一大壶柠檬水放桌上，柠檬水是给喝酒上头需要缓缓的客人用的，还有就是在客人等酒的时候可以喝。

“我吗？还行吧。”江痕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柠檬水，食指无意识敲击着杯壁。

“是吗。”叶拢霜只是笑着回了两个字就没有过多言语了，同样低头喝着水，敛去了眼里的玩味。

刚才江痕点单的动作和语气之熟练自然，以及对服务生的态度，礼貌却十分占据掌控感。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酒吧常客，自然对一切都过于熟悉了。要么…本身的见识和气度就是她所表现出的那样，加上前面一起晚餐的时候江痕所表现的一切都太得体完美了，她有理由相信，江痕是后者。

对了，江痕晚餐的时候说的什么来着？

当初没好好读书，野鸡大学？随便找了个靠关系的划水实习？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待人处事可不会是这样的方式，也不会…在这样陌生的大庭广众之下自信又大方地对她唱着歌。

她终于知道那股熟悉感是什么了是有时自己也会表现的样子。

所以…江痕，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这个点还算早，所以客人不多，她们的小食倒是先上了，很中规中矩的鸡块和薯条。江痕用叉子戳了一个鸡块，看上去很细致地沾了沾番茄酱，张口咬了半个。

虽然小食很普通，但是炸的酥脆程度正好，刚刚出锅的热腾腾，油炸垃圾食品永远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剩下的半个，江痕用没被咬过的另一边沾了番茄酱。两口解决一个鸡块，快乐。

江痕悄咪咪留意着，叶拢霜没动。

正好此时酒上来了，两杯一起上的。

“拢霜不吃点吗？”江痕边说边对着刚刚上完酒还没离开的服务生低声说了什么。

“我虽然年纪没大到熬不了夜，但也不是深夜吃油炸食品还能维持身材的时候了。”叶拢霜调笑了自己一句。

“哇，这么自律啊，那今晚拉着你吃这么多真是罪过罪过。”江痕瞪大了眼睛，很夸张地哇出声，随即双手合十作赔罪状。

“难怪拢霜身材这么好！好身材是拢霜这样高度自律的优秀女人才配拥有的。”真诚的彩虹屁没有人不喜欢。

“好啦你，别贫了，怎么嘴这么甜。”叶拢霜被成功逗笑。

江痕差点就是一句“甜不甜你又没尝过”直接脱口而出。对着叶拢霜这样类型的小姐姐，可不能讲这种骚话的。幸好幸好，刹住车了。

服务生过来了，给江痕递了一根打了一个漂亮结的吸管，这边的服务生都有戴手套。江痕的手捏着那个结，把吸管插进了长岛冰茶的highball杯中，吸管很长，结正好卡在酒杯最顶端，没有碰到液体。

叶拢霜对江痕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里。

“那你单喝酒不会觉得干吗？长岛冰茶度数可不低哦。”江痕好像完全没在意刚才自己的动作，也没有要说什么或者解释的意思，而是叉了一根薯条吃起来。

长岛冰茶的highball杯，空杯是冻过的，而这款酒本身就是冰块加满。叶拢霜是绝对做不出来把头凑到放在桌上的酒杯嘬一口这种举动的，所以只可能端起酒杯喝，而highball杯子必须整个握住拿，手会冻得慌。

叶拢霜双指夹着吸管的结，把吸管拉高了一些，稍低下头喝了一口。等她抬头看着江痕时，吸管上留下了浅浅的口红印，但是灯光昏暗，看得不是很真切。

“不是都说，喝烈酒是便宜身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