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化雨地拥过去抱他,殷勤理顺对方凌乱的发丝。伊莫琉斯向另一侧偏过去扯开头发,垂眼瞥向她的手:“拿走。”

两人谈话之间,翅膀上的剧烈疼痛居然真的渐渐消失。伊莫琉斯拢过双翼捧在手心里看了半天,上面的裂痕被修好了,还残留着粉色液体淌过的痕迹。他抿唇盯了几秒,蝶翼瞬间收拢回翅缝里。

“我就说会修好的。”阿妮道,“皇后殿下,奖赏一下完美的修复工作……诶,你?”

伊莫琉斯抬脚踩住她卷住裤脚的触手,他足下的力道很轻微,阿妮根本没有被真正踩住蝴蝶在手心扑腾翅膀,最多也就是羽毛轻扫的触感。

“黏糊糊的液体和你那玩意儿是什么,”他指了指还未收回去的几条触手,“……又湿又软,好恶心,别拿来碰我。”

其中一条半透明接近果冻质地的触手呆住了,停滞着身躯用力卷了个问号出来,它就是被伊莫琉斯指着的那根。翅膀上的裂隙还是它吐了好多花蜜修复的。

阿妮愣了愣,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你说我?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触手怪。”

伊莫琉斯扭过头看向别处:“谁告诉你的?品味有缺陷还专骗小姑娘。”

“我老师,我哥,还有我现在的伴侣,他们都说我很可爱的。”阿妮争辩道,“你过来看看,我跟长吸盘的章鱼不一样!”

她伸手把伊莫琉斯拉过来,然而阿妮错估了他的重量,伊莫琉斯一下子从沙发上被拽进她怀里,迎面贴上那条可怜卷曲的触手惯性作祟,两人都没稳住动作,伊莫琉斯落进她怀里的同时,也直接用那张漂亮俊美的脸压扁了一条软软的小触手。

触手被挤出一股花蜜,粉色黏液咕叽咕叽地吐露,挂在了他的发梢和脸颊上,浓重的香气再次让伊莫琉斯陷入短暂幻觉,他好不容易从幻觉里挣脱,就感觉到黏糊糊的液体一点点滴下去。

连同他纤长的金色眼睫都染上液体,浸透了,湿哒哒地滴落。

阿妮抱住他站稳,半天没说话,她感觉伊莫琉斯三魂七魄都丢了一半,大脑空白地对着她。

“其实……”

“滚。”他洁癖发作地用力擦拭脸颊,完全崩溃,伸手掐住阿妮的脖颈,“我要杀了你!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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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妮觉得自己很是心地善良。她临走之前,因为伊莫琉斯的衣服报废,还脱了礼服外套送给他。

下楼时,联谊会接近结束时分。唯一还算面熟的菲罗拉朝她递过去一个微妙的眼神,指了指她的肩膀。

阿妮低头一看,礼服的雪白内搭上落了闪动的鳞粉上去。她轻轻掸掉,倒是并不心虚假装伴侣只是为了让墨绾逃离贞洁审判,她本人也并不想借助岳母的政治能量接手虫族内务。

就算是岳母大人给她的领针,阿妮也会原封不动的奉还。虽然她很爱钱,但是对男人的嫁妆却一点儿也没有觊觎的念头,“负责”这两个字对一个才渡过第一次蜕变成熟期的拟态兽来说,还是太沉重了。

但是墨绾要是能怀孕的话,那么就一切推翻重来,另当别论。

阿妮过去接墨绾。他身边聚集了几个已婚的蛛族雄性,向他传授拴住妻子的技巧办法。阿妮出现后,几人都礼貌地告辞离开了。

她伸手牵过墨绾,两人离开联谊会,回到飞行器上。阿妮伸手启动安全防护措施,拉过副驾驶的安全扣越过他的肩膀,随着安全扣啪嗒一声合拢,墨绾也抬起手轻轻拽住她的衣袖。

“大人,”他看着对方肩膀上微闪的、亮晶晶的残余粉末物质,“衣服……少了一件。”

“落在休息室了。”阿妮说。

他抿唇不语,抬指细致地扫过阿妮肩膀上的鳞粉。他再次清理了一下,这件雪白的内搭上终于看不到肉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