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在人类的定义里不够尊重。
但事实是,链齿滑动的声音让他的传感器回馈出一种微妙的信号。在他晃神的一瞬,阿妮将这台电量即将耗尽的机体压倒在地。
他没有能源反抗,这正好。阿妮扯住他凌乱的领子,低头撕咬着对方淡色的唇瓣。
像发泄,或者抱怨。尖锐的犬齿把天使的唇咬的血痕斑斑。
有两条触手还在修补腹腔内部,但更多的却缠上他的手腕、脚踝,绕过他的脊背,圈住天使雪白的长发。
阿妮狠狠咬了他的唇。天使曾经几次躲开、挡下,跟她说什么“放尊重点”,她才不要,她的舌尖钻进去,撬开素净冰凉的贝齿,这片温热的血肉横冲直撞地探入喉口。
天使被迫生疏地吞咽,喉结紧促地急颤。
他觉得自己又短路了。
或者是……有一点儿漏电。
触手完全解开了他的制服。雪白的外衣半披在他肩上。
以纯洁著称的智械,半个身躯都是流出来的液体能源。那些寒气四溢的液能渗入地面,触手交缠上他的皮肤,环住对方的大腿。
阿妮死死地按住他。对方有些控制不住的反抗,她用力镇压回去,凶巴巴地单手掐住他的脖颈,掌心压在印着智械编号的那片区域。
他不会窒息,也极少感觉到痛,却对被控制非常敏锐。
那对残破的钢铁羽翼翕动着,他色泽温润的仿真肌肤被掐出一片瘀痕。天使抬手抓住她的腕,扯开这种令人浑身发毛的桎梏:“你又要把我当……”
“什么?”阿妮抬头问他。
“……”
“不是无所谓吗?”她说,“你不是不在乎吗?”
天使流露出一种忍耐到极限的神情。阿妮的眼瞳再次逼近,呼吸落在他脸庞上:“闭上眼,让我玩玩。”
“……滚。”他猛地推开阿妮,拢住衣服爬起来。
阿妮并未阻拦,对方腹部的水晶泵和必要的管道已经修理好了,虽然还有裂痕,但体内循环还算完整。
不过,他没有能源。
阿妮盯着他走了几步。高贵的代行者狼狈不堪,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沉重机体再次倒下。
阿妮伸出触手把他捞回来。
半融的残损双翼挣扎扑腾了几下,像坠落的飞鸟。阿妮拨开他挡着脸的翅膀,把人压在身下,低头:“稀奇。你还会不好意思。羞耻心是什么代码?母神真有闲情逸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