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会整夜都不舒服,每一个字我都听你在耳畔喃喃地重复过许多遍现在你说,我们还没到不需要隐瞒的地步?”

她顿了顿,说:“我知道你一贯喜欢逃避退缩。我知道你向来选择平庸但稳定的结局。我这么温柔纵容地对待你,不是为了让你随时想着跟我划清界限的,你让我觉得,我对你格外好根本就没有用,你总是想翻脸就翻脸。”

“……你一直都好。”凌霄垂着眼帘,没有跟她对视,“你在谁身边大家都喜欢看,这是因为你扎眼,你出挑,你比别人强。我是攀高枝才能活到现在的。”

“……”

“你对我好的确用处不大。”他说,“我是一株藤蔓,血是冷的,心也不会热起来。”

阿妮静静地看着他,片刻道:“是这样吗?”

他抿直唇线,停顿了很久,点头。

凌霄没等到她的下一句话,但近在咫尺的脚步也没动。他小心地抬眼,蓦然被几条停在面前的触手卷过去,押进了阿妮的怀里。

她的触手捆住凌霄的手腕,收拢着向后别过去。其中一条勾着凌霄的腰,把他轻盈的身体带起来压坐在洗漱台上。

阿妮的膝盖挡着他的腿,没让凌霄并拢。他被碰到的地方隐隐发麻,支撑多时的眼底瞬间湿润起来,她的手捏住凌霄的下颔,声音在耳畔响起。

有点发冷,她说:“那我要讨债了,没问题吧?”

凌霄呼吸微滞,他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阿妮攥住他的手腕,感觉掌下纤细的手腕几乎要硬撑着折断了,纤薄肌肤下青筋震跳,忽然间,凌霄哽咽着叫了声:“……阿妮。”

为这声称呼,她停下撕扯的动作,浅粉的瞳孔望着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