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在颧骨上炸开,不过很快就疼麻木了,只有血的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费默生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声线都稳不住了:“纪寻,你信不信,我捏死那个姓闻的小子,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纪寻耳朵里嗡鸣了一阵,被打到涣散的视线才慢慢地重回费默生身上。

他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的血,眼神还是平静的,冰一样平静,泛着隐隐的寒气:“你可以试试。”

费默生猛地扯烂他的衬衫,扣子一下崩掉好几颗,低头强行吻住纪寻。

吻里裹挟着怒火,手上更是粗暴,在他胸乳间又掐又拧。

“够了!”

这次纪寻没有再沉默地就范,他挣扎,推拒,两个人不像要亲热,更似打架。

混乱中,费默生强行掐住纪寻的脖子,这次下了死手。

纪寻也起了血性,火气上头,双臂卡住费默生的手一拧,顺势颠倒位置,反扑在上,那条机械手臂往费默生颈间一横,将他死死抵在车座当中。

一时间,车厢内安静极了,只剩下两个人沉促的呼吸声。

他们对视着,费默生终于从纪寻乌黑的眼睛里看到一抹鲜活的光彩,尽管那可能是怒的火焰。

他的猎犬终于不再故作顺从,冲着主人露出了獠牙。

或许是愤怒到了极点,费默生反而恐怖地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