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点头，“是啊”这没什么奇怪的吧，毕竟他之前是干厨子的，职业习惯会记住客人的喜好。

“记阿哲的最多吧？”灏又问，购物车返回水产区，捞了条大金昌。

“唔，是，时间久嘛，要是跟大叔你时间久也会记住大叔你的。”睿掂着大金昌去称秤。

“是吗？”灏笑，突然打趣道，“那时间久了你也会爱上我喽？”

睿脸一红，“大叔，你！”鱼往购物车一扔，三步并作两步走远了。

灏推着购物车急忙往前追。

午饭是三个人，灏、睿、晏舒，三个人只有两人在说话，另一个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饭后睿帮忙洗了碗，从厨房出来去往二楼，上楼梯到拐角，睿转过身子望着身后的男人，“你干嘛，跟着我干嘛？”

“我没有跟你。”

就这么一句话，脸还臭的要死，睿懒得和人吵吵，加快脚步，等回到房间关上门，再臭的脸眼不见心不烦。

谁知门缝冒出一只手，差一点关上的门唰地又开了，睿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你干嘛！你不是说没跟我！”

“没有跟”

睿直接骂出口，“你他妈神经病吧……”没等骂完人不请自进，关上门，并自来熟地在沙发椅坐下。

“我不是神经病，有病的是你。”尽管亲哥和灏一再嘱咐他不要再和睿争吵，但是那么多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他一见到这人就想骂一骂。

“你！”睿指着人鼻子，涨红了脸，半晌儿，“离开这个房间！”

“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恶心的要死，”晏舒双腿交叠，目光审视整个房间，鄙夷之情溢于言表，“一屋子烂货味。”

背后骂他可以装没听见，但是他妈的没经过同意就硬挤到他现在睡的房间，当着本人的面骂，把他的脸往哪儿放？

睿一指房门，厉声嘶吼：“滚！马上给我滚！”

“那么多年的兄弟，我说一句都不行，你就那么喜欢，哦，爱他？多少人操过的东西，肛都玩烂了，臭了，就这，你他妈当个宝……”

啪！

一巴掌扇断了辱骂的话，扇出了嘴角的血，晏舒舌尖舔了下腥甜的血，目露阴狠，行啊，是真行，做不成情人，但他妈那么多年的兄弟，那么多年了，今天为了一个万人骑的烂货打他。

“呵呵”房间传来冷笑，渐渐笑声增大，变为刺耳的狂笑。

正纠结自己是不是过分了，男人狂笑着大叫：“哈哈哈……爱上一个烂货，这个烂货还是不完整的烂货，连个人都不算……你爱的是谁啊，你到底爱的是谁哈哈哈……”

睿皱起眉头，发什么疯，这时门开了，灏阔步走进房间，拖走了疯狂大笑的晏舒。

走廊回荡着男人的疯笑和一句“你爱的不是他，不是他……”

晚上六点多，晏舒不见了，为谦和哲回来了，四个人围坐在餐厅用晚饭。

当哲绕过面前的鱼去夹远处的素菜，睿嘟囔着“你不是喜欢吃红烧鱼”将素菜和鱼换了一换，哲笑了一笑，“今天想吃些清淡的。”

厨房刷盘子，灏随口说了一句这些天阿哲的口味好像变了，睿点头，是变了，而且变化挺大，以前爱吃的好多菜都不怎么吃了，以前吃荤的多，现在竟挑素的吃了，真是奇怪。

躺在床上问出心里的不解，却没想到被问的人比他这个提出问题的人还要疑惑。

“是挺奇怪的，我现在看到那些鱼啊肉啊没什么胃口，反倒看到青菜就想吃。”

“酸的呢，酸的想吃吗？”

“酸的？”哲认真思考了一阵儿，脑海出现各种酸的食物，“还行，不讨厌。”

身旁的人忽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