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猛力挣扎,“放开我,贱人!”

为谦低吼:“他受伤了,你看不到吗!”

“我看到了,我打的。”

“不是脸上,是胳膊。”

哲一愣,视线投向地上人的胳膊,这才发现两只手腕全缠着白色纱布,只是此刻那白浸了刺眼的红,其中一只的下面血液流了一地。

“怎么回事?”

睿拉了拉袖子,站起身,“没事,小伤。”

睿往楼梯处走,走前望了望房内,“你又欺负你弟,人已经够傻了,不要再打了。”

“你要是乖乖在家我不会打他。”

哲跟着下了楼,喊景过来,景过来,睿让先去看都少爷,哲坚持先看家里的厨子,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停!”两人目光齐刷刷望向景,“哪个严重先看哪个好吗?不然这样到天亮一个也看不了。”

最后先给豆豆看的,豆豆的比较急,景看着对方血肉模糊仿佛命杀案现场的躯体,摘下眼镜,滴了两滴眼药水。

处理了近一个小时,期间哲每隔几分钟来催一次人,好脾气的景被催成暴脾气,“他那个死不了人,你弟弟再不快点要死了。”

哲冷冷地,“那就让他死。”

“妈的”景爆了粗口。

确保豆豆生命无碍,景松了一口气,却是连额头的汗都来不及擦被拽到一楼。

睿手腕的纱布解开了,露出下面的皮肉,景皱了眉,扶了扶眼镜,而两人单独相处时对方死活不愿解纱布到现在才看清纱布下的情况的哲,掐住人的两颊,“你不是说是小伤吗?”

看伤势看一半被打扰,景非常不悦,“哲少爷,请你不要再打扰我给病人检查。”

哲被赶到门口,景弯着身子拿着小镊子往伤口戳,“疼忍着点啊,麻药没了。”“嗯”金属镊子拨开皮肉,只见血红的肉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闪光,细细的一圈。

“鱼线”睿低声说。

“修干的?”

“嗯”

“变态不减当年啊。”

镊子夹住鱼线向外拉扯,睿摇头,景停了手,鱼线在血肉里系了死结,紧紧勒住尺动脉和桡动脉,他工具有限,贸然行动不是解救,是谋杀。

把一个厨师的手腕给废了,这他妈,景攥紧了镊子。

良久,“得做个小手术”景低语。

“你俩嘀嘀咕咕干嘛呢,好了没,景,你行不行,不行让你师傅来。”

让他师傅来也没辙啊,景直起身,“哲少爷,折腾一夜了,睡会儿吧。”

“你什么意思?”哲从门框也直起身。

“没什么意思,关心您的身体健康,顺便我需要带他去医院一趟。”

哲冷笑。

到了医院,挂急诊,手术取出鱼线景安排睿住院观察。

vip单人病房有两张床,哲不睡陪护床偏要和手术过的人挤一张床,景以请多为病人着想为由劝了几遍也不听。

“没事,景,你去休息吧,忙了那么久。”

“他忙是应该的,他是医生,不就是救人的。”

抱着人,手摸在缠了厚厚纱布的手腕,“没法给我做饭了。”

睿笑了笑,“很快的,两天就好了。”

“是谁干的,”怀里的人不说话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那个贱人,贱人,我早晚杀了他。”

睿听着这大话想笑,曾经被翻来覆去玩弄了五年的男人被玩到疯竟然说想杀死玩了自己的人,嘴角勾上去,又缓缓压了下来。

“算了,我们杀不了他。没人能杀得了他。”

闭上眼两三个小时,病房门开,被吵醒的哲满脸怒气地瞪向不知死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