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佳人站定,那丰神俊朗的男人便道:“你倒是一找一个准,知晓我在这。”
那端庄温婉的小妇人在没了旁人的瞩目后,知书达礼中仍不乏几丝顽皮,“今日倒是大伯冤枉人了。我是出府采办,巧遇而已。”
“那可真是巧了。”大公子眉目一挑,捏扇指了对座,“那便坐下吃口茶罢。”
双吉乖巧落坐,她今日挽了个胡京今年最盛行的飞仙髻,脸儿圆圆,很是衬得其俏美可爱。
大公子便一贯夸道:“今日这髻不错。”
双吉便略羞涩,又矜持,“谢过大伯了。大伯今日一早出门,是出来等人么?”
“本是约了三殿下,不想他为佳人爽约了。”
“这两年大伯与三殿下的交情是愈发地紧密了。”
大公子瞧向双吉,这女子随年纪渐懂事,时也能与他插上几句朝中话。“良擒择木而栖。没有谁与谁的关系会一成不变。我昔年与十三殿下,现今与三殿下,谁又能知我明年与谁?”
“但我觉着大伯定然与三殿下的交情更为好。”
双吉喝了口花蜜柚子茶,酸酸甜甜的挺开胃,令她不由又喝了一杯。
“可食过午膳了?”他问道。
“早晨出府的,本是准备就近找个酒楼对付着,便遇上大伯了。”
“我可是食过的。”大公子虽言毕,仍是叫了旁侧的下人,让他把小二叫进来点了几个菜。
双吉闻得那些菜名,皆是她平日爱吃的。便笑:“大伯,菜这般多我吃不完的。”铑A銕?缒﹤更∠裙九?二肆‵衣五期?陆五?肆?
“这花楼的菜品不错,你可常来吃。今日我请客,你便记下自己欢喜的几道。”
“伶伶谢过大伯了。”
大公子又端了茶抿了口,一派的悠然自得,“说说为何你觉我与三殿下关系会好?”
双吉手帕儿仔细地擦了嘴,生怕抹了口脂,漫不经心地回道:“早年与十三殿下打过交道。我个人愚见,十三殿下看似是个豪爽之人,可总觉有一丝丝违和。后有一次,他来了府上,踢了一只猫儿,我便觉他性子内里残忍。”
“这何时的事?”
双吉想了想,回答:“许是有三四年了罢……那时大伯好似刚成为殿下伴读不大久。”
“你当时为何不说?”
双吉微笑回:“刚入府,胆儿太小了。”
“如今倒是个胆大的了。”他见她杯里又空了,便主动提了精致小茶壶倒了杯。
石榴大树(1)
石榴大树(1)
双吉谢过大伯,细细接过茶杯,举止间隐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儿。
“继续说。”
“近两年,大伯自与三殿下交好后,这官运也是愈发地平稳了。隔年便一升,这速度,细数下来,朝中后代中有几人能与大伯相提并论?”
“你近来关起门来读这些书?”大公子未见喜,却是皱了眉。
双吉便回:“学院的先生近来出了一题,以你为例,让我们透析一番。便有同窗说了一番,我正巧听进了耳里,照搬了来。”
大公子略惊讶,“你那同窗姓甚名谁?”
双吉忽地低头轻笑,在大公子不解中,她眨眨眼睛回:“果真是料中了。我那同窗说,若这番话被你听了去,定会打听他名讳的!他叫我一定要把他引荐给你认识!”
“倒是个有野心的。”
“大伯可反感他么?”
“你能替他传话儿,便是认可对方了。”
双吉点头,“我那同窗挺好的。”
大公子又问:“是个男的?”
“自是个男的呀。”
他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