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伶伶心情愉快,“呆在府上无聊了,出去透透气。”
“去花楼那里?!”
“我从前不是一直没去过这种花楼么!眼下不去,日后更没时候了!”
丫鬟觉着对,“希望夫人就是单纯只是闲着无聊去看看。”
马伶伶自然是说:“不然我能有什么心思?”
她二人出府也是没去特意禀报给长辈,各自乘了马车领了丫鬟就跟着去了。
只是庆氏与马氏是共乘一车的,坠在身后的马府的马车就坐着丫鬟,还把牌子给摘了。
马车上庆氏也是眼酸到不行:“你这一胎金贵得整个四月都没出过府里的。”
马氏却目露焦愁,然后说道:“你是不知道,我怀这一胎总闹肚子疼的,我心里多少是不安的。”
庆氏一下子来了精神,也算是有两分真心在:“这是怎么了?!没给大夫瞧着?!”
“大夫都被我请厌烦了,总是把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庆氏便是拧眉,“既然出府了,不若中途瞧瞧大夫?”
“也是可以的。”马氏笑眯眯地,“还是我家阳云待我真心实意呀。”
“哼!我瞧你这蹄子日子过得愈发富贵了,可是把我扔一边去了!”
“哪有!”马氏佯装委屈,话锋一转:“阳云才是日子快活呢!如今生意是愈发做得大了!也不叫上姐妹我一起了!”
“这不是你怀了身子不宜操劳么……”这下换庆氏言词闪躲,当即主动转移了话题:“那筠娘子我也是久闻大名的,一直无缘见真容。”
马氏从容不迫顺了她话题,“正好今日我们姐妹俩一道大开眼界。”
“听闻她入幕之宾里是有九殿下的。”
“倘若是九殿下,哪里还需要她抛头露面的?”
“这便是叫人疑惑的。料来也是她自个儿往脸上贴金了的。”
“我亦是这般想的。”
二人一路行过,遇上了医馆,自是先下得马车来看了大夫。
那大夫替妇人把了脉,也便是说:“有些妇人怀孕头几个月确实是会时而肚疼的,只要未见红,便先再多观察即可。”
此话倒与府上大夫如出一辙的。
这下倒是叫马伶伶心底彻底踏实了。
庆氏见状也是拍着胸脯松口气的样子,“这下可以安心了。”
一行耽搁下来,眼看天色便是快暗下来,她二人便决定找个酒馆先吃食了去。随后又先差人去花楼订个上等的包间,定是要视野最好最大的。
“我们寻个角落便是了,担心被郎君给注意到了。”
“莫不成大公子晚上又去?”
“今日倒是不知晓。”
石榴甜了(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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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是否去的自然得等家仆下值后回来传信儿。马伶伶便是担心着会撞上郎君,便借了庆氏的名义,掩人耳目下谁又知晓尚府娘子出入了青楼的?!
二人就近用过吃食,这些年愈发讲究排场的庆氏那是点了一桌子佳肴的,豪奢之气叫马伶伶瞠目结舌之余也是感慨人之中年早不复少年。
用过吃食后,马氏便提议将这些吃的分发给那些乞丐儿的,庆氏笑她当真是施舍久了心善。
这话深藏了一丝讽刺,马氏也是良久后才琢磨出味儿的。她当时只道:“左右也是吃不完,就当替我肚里的姐儿行善积德。”
庆氏嘴里说着有道理,便吆喝着跑堂的将吃食端出去给乞讨者。
待两位贵妇人下得楼出得堂外,那小二也是机灵,吆喝着那群乞丐们叩谢主子赏赐。
一群乞丐也是乖顺感激之语脱口而出。他们常年在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