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大,马车行走也是缓慢,路上穿蓑衣的行人远远瞧了就跟尊雪人似的。
沿街的景致让人流量也是稀少了许多。
路过盛品斋时,忽然见一个男子被店小二给轰了出来。
那男子气得扬言要去告官。
尚家两兄弟瞧了并未放在心上。
帘门关上后,大公子问:“今年十三殿下何时进京过年?”
三公子答:“若是这风雪一直下,我看十三得现在就出门。”
“听说十三殿下去了塞外,与边将军接触频繁?”
三公子便是笑说:“我哪里知道有这件事。一个在南一个在东的,也是不嫌路远。”
大公子便细细盯着他瞧了一阵,又问:“你曾与边将军交好罢?没书信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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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回胡京时倒是与他联系得好,回来后数年也不过书信往来。”三公子话说得淡,好似不大愿意多说。
“官家年底召见几位将军回京赏赐,今年你便是能见着他了。”
“哦。”
“今年四月你好似去了一趟临洲?”
“记不住了。”三公子随口后,又状似认真想了想,反问道:“你成亲时好像去的便是这里?”
大公子点点头,见问不到什么信息便不继续了。
此时可见这兄弟二人对彼此是心生防备之心,试探与保留,各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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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娘子一次没邀着人,拜贴又去了二次,只可惜被门房给赶了。
一时便传出了大公子厌弃筠娘子的消息来。
老鸨也觉着是。
这几日又白日黑夜的下着雪,导致花楼生意极差。
当然老鸨可不会怪罪到筠娘子头上,毕竟每年冬天下雪日生意都是得差上许多的。这时候淡季,楼里的姐妹们便聚在一起闲聊。
无事时,筠娘子也是要与那些伶人一道吃茶八卦的。
只等她偶尔间摸上脖颈间那块平安扣时,便有姑娘架不住好奇问了:“娘子,总是见你日日戴着这块平安扣的,可是有什么来路?”
筠娘子便随口道:“幼时我被水淹过险些要了性命,就脖子戴的这平安扣被树杈给勾住了,我也是侥幸才被人发现救下。”
“哇!”
“娘子也是命苦,有这样一段往事!”
筠娘子配合地苦笑道:“且这块玉还是旧时一位小郎君给送的,只是遗憾大了我已经遗忘他的容颜与姓名了。”
此话一出,众姐妹们打听可是她的儿时情郎,筠娘子都浅笑不语。
就在这些个娘子不在意的角落里,一个小厮安安静静地离开。
随后穿了蓑衣去得一个茶楼里,将这件事禀告给了尚府的人。
筠娘子生病了,许是风雪大的缘故。
她此番送信去了三殿下府上。
三殿下不愿意住东宫就是舍不得花楼里还有那些高官家的莺莺燕燕,得了筠娘子的信,人家看似漫不经心地提及一句“盼太子殿下与尚小公子常来”,三殿下就很上道了。
三殿下很花心,他虽不是小人,可也远不是君子。此生最大的爱好之一便是想将尚九益拉下神坛这一点小癖好。
他同为男人,知男人本色,怎可能有这样一个长情不变的圣人?
于是他要撮合筠娘子与大公子。
而大公子晚上回了府,便有暗卫前来禀告,筠娘子脖子上玉饰的事情。
“那许三公子如今可是寻到踪迹了?”
“至今仍未有消息传来。”
大公子幽幽一叹,他三年前去明青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