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夺人所好!”三殿下笑得眉眼弯弯,一把纸扇折开:“只要是益哥儿欢喜,我定是会谦让的。”

大公子已然神色如常道:“我对她发间那朵芍药通草花倒是欢喜的,若是给我家夫人戴,定也是好看的。”

三殿下疑,不死心试探:“益哥儿花有两朵,一并摘了呗!”

“我屋里头的开得最得我欢心。”

二人言语试探推诿间,不知不觉台下的筠娘子已经是献完萧,引来满堂喝彩。

听说昨日筠娘子是献舞,那妖娆身段似水蛇一样勾人,那纤细白嫩的手臂儿又长又软的,叫无数恩客看得是垂涎三尺的!

只是今日筠娘子献萧,妆容上也是配合地清丽脱俗,不似昨日的艳丽妖娆。

便有恩客求着筠娘子再舞一曲,小厮便宣唱着明日娘子献舞,不妨明日继续观赏。

接下来便是恩客花银子争与筠娘子雅间一聚的阶段。

三殿下那是什么样的人,但凡他来了,没人敢跟他争。

不是因为银子,而是他常摆出了身份。

只是今日他乔装打扮,只拼银子便拼不过了。

叫价到万两时,只剩得京里的一位巨富与他争。

三殿下很气,这个时候银子不是事儿,反而是身份了。

他便吆喝起来:“我们雅间里的这位老爷可是尚府的公子!”

大公子已经是知晓他要这么干了,可是也知晓三殿下此人不达目的不罢休,无奈只能由着他去。

但等他吆喝完,还是说了句:“你我二人数来便总结伴逛花楼。如今自爆门户,这番乔装还有何意义?”

石榴甜了(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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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自欺欺人:“又没说你一定是大公子!兴许还有你家老三呢!还有你堂系的公子哥儿们呢!”

大公子摇头,由着三殿下的狡辩。

果真是尚大公子美誉在外,听说常与三殿下当今的太子结伴狎妓的,可大公子却是极洁身自好,只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典范。

如今一听他报了家门,那还不得赶紧瞧热闹了!

“这尚大公子过去从不为伶人争风吃醋的仗势欺人,如今……莫不是瞧对眼了?!”

这时节,还有极少量的贵妇也要逛花楼的。闻言便是恼斥:“你放屁!大公子洁身自好从不在花楼过夜的!此番不过也还是逢场作戏罢了!”

“来来来,打赌,又打赌”

都是一个城里的贵族圈子,狎妓的也都是那么几批的,谁不认识谁呀!

所以大公子花落哪家花楼伶人怀里这个赌注一直也是常青树,盘活了不少人的饭后茶余。

如今又是一言不合开赌设银子。

而那筠娘子确实也是上来了。

因为,大公子身边是时常伴着当今太子殿下的。

那样尊贵风华绝代的贵公子哥儿呀,仅是二人画像都是无数贵女贵妇内宅中的珍宝之物

筠娘子在老鸨的带领下进得雅间。

那老鸨一瞧二人胡子粗眉的暗沉皮肤,便是笑得直跺脚地拍打膝盖:“我说二人贵公子呀!许久不来,一来便是如此乔装叫人认不出来的!”

三殿下在自己脸上搞了几颗小痣。

大公子肤色是擦得黑沉了些,还弄了点皱纹。

这二人虽也是楼里常客,但在一身普通常服下,愣也是叫小厮们没给觉察出来。

在自报身份下,老鸨又是眼利的,一下便认出来了。

三殿下可是笑嘻嘻地:“鸨娘,你还不赶紧介绍一下这位娘子的。”他一双桃花眼那是自筠娘子一进来便死盯着。

“我们家益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