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流言传得热闹,好似将过去的一并都给吐槽了出来。

丽姨娘也是私下骂过马氏傻,“你呀!本来上等的功劳都要到手了还是叫王氏给抢功去了!”

马伶伶便是有些无奈:“我严禁石榴亭的下人议论此事,又躲到姨娘此处避清静。不想姨娘还是在闹我!”

“我是替你不值。”丽姨娘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回来后嫁给大公子后过得还不如临哥儿在世时的快活!”

马伶伶默了片刻,才说道:“芙姐儿她本就能耐比我强。而且她一心就要强,凡事里外是要一把抓的。往好了说是能干,往坏了想,操劳命。”

“都说老大憨老二精的,你就是那滑头的一个。”

“所以说呀,姨娘,我眼下更重要的是怀孕!这才是正经大事情!”

丽姨娘说:“你肚子能生,早晚的事。”

马伶伶却有些担心。

“姨娘,你陪我出去瞧女大夫罢,我总觉得是在观里三年把身子弄差了些。”

丽姨娘紧张起来了,“那我得赶紧陪你去看看!”

“莫声张!”

这婆媳二人有些鬼祟地从石榴亭出去的。

三公子在院里,禁足多日也是日日无聊,这一无聊,想得便多,这一多,有些事情便钻不出来。

正巧十三殿下给他写了书信,里头明面上慰问,实则少不得一些挑拨离间的暗示。

三公子读了信,那当真是越想越气,本就不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如今更是想得狭隘了。

珏儿给他端了燕窝来,看到了这封信,试探性地拿起读了下,便是惊讶说:“殿下心里惦记着老爷,并为老爷抱不平呢。”

三公子三两口喝完燕窝,面色阴郁的。

珏儿放好信,娇滴滴地依偎过去:“老爷也真是的,到底大公子为何事与你闹得如此嘛?”

三公子心里憋久了,又加上这妾怀了他孩子,心里抵触自然少了些,这月余也是她一直照顾着,若是没感动自是假的。便是松了口:“为了那马氏!他与我兄弟之情竟然敌不一个下等的贱人!果真是被迷得心神都不知哪去了!”

珏儿听得一下便是心跳如雷,不禁失声询问:“当真?!不是为旁的事?!”

三公子瞪她一眼,叫珏儿收敛了两分。她略忐忑地陪笑道:“人家是不敢相信嘛!毕竟大公子可是出名的不近女色……”

“我呸!他不近女色?!”三公子那是面有不耻,“他那是道岸貌然伪君子!”

“老爷这是何意……”

三公子便闭嘴不再多言了,若是珏儿再多试探两句他眼神便冷了。于是她不敢再放肆,转而说道:“那马氏可算是有福的,能得大公子不惜兄弟翻脸也是要维护的……”

珏儿是又喜又恼的,喜的是意外确定了大公情深于马氏,恼的是三公子与那王氏的失德还是未被揭穿。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将信息传回给殿下。她们姐妹俩也不算是无用之人了。

三公子心里有事,五日禁足一过,中丞的生日宴也就在明天了。

三公子脚伤也好到可以不依靠轮椅了,拄着拐杖在府里见客。

头日送礼的也是不少,其中便有十三殿下。生辰宴不来,只派了人送了礼。

其它几位王爷也多是送礼。

王家的亲戚来送礼时,便提了嘴,宫里陛下准备今年年底择出储君之位。

消息是才宣布的,尚府里男主人们都还未回来,也就是王布政使那里派人传了消息。

王尚两家都是支持三殿下一派,唯三公子与十三殿下私交,可三公子早年在疆域,京里势利薄弱,也无人当回事。

只是免不得提一嘴,“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