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说着,眼中也是忧伤浮现,他放她下来。让她重新双腿沾地后,慢慢地与她一起沉了身子坐在了池水里。

马伶伶默默掉眼泪,大伯说中了她心思,他懂她。

三年里日夜被折磨的不只她一个。

大伯何尝又不难受着?

他将她抱进怀里,此时马伶伶非常温顺地依偎在他怀中,一双小手搂上他,哭得情真意切。“对不起……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当时……”

所以她借了婆婆逼她守丧为由名正言顺地逃避了,一逃便是三年。三年放空心思不叫自己多想,不叫自己痛苦,也是为赎罪。

“你悔恨着与我快活偷情,而直到临哥儿病重都尚且不知情。又憎恶自己到临哥儿死也叫他牵肠挂肚。”

大伯一五一十全揣摩了她心思!叫马伶伶再也忍不住地纵声大哭。“大伯为何死的不是我他何错之有啊?!呜呜呜”

男人低头怜她心伤三年未走出来,目中面上也俱是心疼。“从今以后,所以的罪便由我扛下罢。我与临哥儿都盼着你快乐一辈子。”

马伶伶泪眼婆娑着仰头,哭得泣不成声。

他在新婚夜一番深切剖析,何尝不是对她的深情表白。叫她那一颗本只想随波逐流的心态,如今也是真真切切落到了实处,总算得以安宁。

哭了良久,她埋在他怀里眼眶儿红肿,待悲伤止住,她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叫大伯瞧了她如此卑劣又失态的一面,她缓缓地将整个身子往热水里浸去。

待他意识到时,又将她从水里拉了出来,“是想淹死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