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发生了太子再废一案,且在冬日直接废了太子。新储君一位暂时悬空。

如今最是有利的人选是三殿下四殿下,一时尚大公子再成为权贵中的红人,应酬多得俱是子丑时归,卯时又出。

如此忙碌好一段时日,这年的临近过年,官家召见所有封地的皇子回朝面圣。

这一举措,怕就是钦点下任太子人选之时了。

而大公子也是在此时,终于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且也是凑巧而为。

此事要说到王氏那里。

王氏那日清理闺中陈物,将三公子不慎遗留的一张小画给随手摊在了桌上。

恰巧大公子进屋,走来看到了。也是随意提起,却在纸张的角落里,瞧到了那造型别致的圆圈!

大公子眸色一震,不动声色询问王氏。

王氏面色一慌,后又想到只是一张惠哥儿用过的手纸,便扯了个谎来:“那日我缺了些纸。正巧惠哥儿屋里有,便送了几张来。”

“惠哥儿在哪买的纸?”

“没说。他说纸贵,就给我送了几张来。”

“别的纸还在么?”大公子手指磨砂着那纸角落,“这个圈倒是别致。”

王氏凑了过来,打量后说道:“我此前一直没注意到有。”

“之前的没有么?”

“我记不住了。但应是没有的。”

“那没事了。”他揣测着这张纸恐是惠哥儿马虎地夹了一张。“这纸给我,倒是少见的好纸,我也正好缺练字用的宣纸。”

待大公子离去,王氏拍着胸口一脸侥幸。

那些惠哥儿之前送来的传信用的纸她早给烧了。这张是随便画了个树杈儿才随手搁置的。

大公子负手捏纸漫步在廊间,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兄弟,哪怕是惠哥儿如此叛逆目无尊长,他亦是念着手足一忍再忍。

可如今,这纸上的圈自然是刻印出来的,又巧合地与那黑衣人腿上的出自一处,由不得大公子不怀疑。

他目光深沉如水,此刻心思也不知如何理个头绪。

终于,他还是叫来了心腹:“你且秘密派人联系疆域的千户,叫他将三公子的一举一动大大小小所有的事每隔三日飞鸽传书送来京城。”

尚中丞不是不愿为幼子谋划前程,只是三公子太犟,偏要凭一己之力,闹得如今这官位如此缓慢。

随后,他又想起去年旧事,“再派一波人去调查去年与三公子混在一处的李侍郎公子,我要知晓这公子背后常与何人来往!”

都说人与人的关系最是经不起别人的挖掘,只要做过定是有痕迹的。叩叩?群230¥6?9】2?3<9%6

大公子心事重重,脚下不觉又去了马氏的院落。

刚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听得马氏与屋里的锦姨娘交谈:“苯姐儿年后大婚,娘也是福厚的,挑了这样一门好亲事。”

原是他最小的庶妹要成亲了。

大公子眉头一舒,转身离去。

瓜熟蒂落(27)

瓜熟蒂落(27)

十四岁嫁入尚府时,苯姐儿也不过六岁不足的稚龄,如今晃眼十年过去,苯姐儿也是议好亲事要出阁了。

岁月叫人感慨,也叫人年华逝去。

锦夫人近日也是过得格外的忙碌,她得替苯姐儿备嫁妆,马伶伶作为亲嫂也少不得添些妆,王氏自是大方的,对苯姐儿也不亏待。

尚府嫡女芒姐儿带着孩子回来娘家小住,往年是极少回娘家小住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果真没两日便打听出来是那姑爷又要纳第四房小妾。

芒姐儿不愿意了,“过去那三房我便也是忍了。如今他是想纳第四房,是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