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要与三殿下在花楼谈事,便早些下值回来歇息一下。”
马伶伶乐,“大伯,我且问你一事儿。”
“你说。”
“今日听庆公子提起那越国政乱,我们朝廷可会派兵趁机摸个油水?”
大公子摇头:“官家仁慈不喜战事令民不聊生。”
“哦……”马伶伶若有所思。
“怎的?”
“我就担心惠哥儿若战乱便不得回来过年了。”
“他都在路上了,再过几日便归。就算是要领兵,也不得是这个时候。”
所以,惠哥儿今年肯定是会在府里的。
“那公公没成想过让小叔一直留任在京?”
“有我,他何须留任?”
马伶伶又是一番恍然状。
大公子眼瞅着,便是忽然伸手搂过她腰,令她停下,他下刻便往她脸上亲一口。“今日你话可真多。”说罢又故作无事放开了她。
马伶伶一惊一羞地,左右张望确定四下无人,随后恼道:“大伯,你也太猖獗了些!”
“与我去书阁坐坐。”
马伶伶一时犹豫了,说真的是心动。少见大伯回来得早的,可是两人近来走得也是亲近该避嫌的了……
就在她犹豫时,他已拉了她转去书阁的路上。眼见此,她也不再纠结了。
大公子闲来喜练字,他的书法一直写得极好,那是官家也赞许过的。
今日大公子且让马氏替他研墨,他全神贯注徜徉于书法间。
马伶伶一时磨墨,一时又盯着他瞧。直到最后,她却是托了自己两腮痴痴地瞧了起来……
屋外寒风凛冽,屋内春情横生。
待到大公子习完一页,他又画了张四国图。
马伶伶好奇伸了脖子,玉指在那画上一点:“周越南魏。”
四国是当今势力最大的国家,那些个小国便不足为论之。
“我大周最是富裕,因重商。而越国最是政乱,此国数十年便得换一任皇帝。南国兵力最强,魏国势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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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伶伶一张小脸听得很是认真。“南国人就是不讲道理,动不动就是打仗什么的。”
“越国……”大公子的手指微曲,磕在了一处:“十三殿下的封地却是离越国近。”
“好端端地怎突然提到十三殿下了呢?”马伶伶莫名。
大公子收起那卷画纸,正欲起身时马伶伶便主动接捧过,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烧了嘛!”
大公子便无奈看了她一眼。
马氏拿去小烤炉处。犹记得当年她拿大伯的字贴去卖,大伯发现后便养成了烧纸的习惯。
后来再大些,她觉察到公公亦有此习惯,那是问过临哥儿,他且说是担心府里有细作偷他们的字帖去办些坏事儿。
那时马伶伶年少听得一知半解且不以为然,如今倒是真心佩服起这对父子的老谋深算。
待纸烧烬,大公子又且抱着马氏温存了会才出了书阁回院落。
马伶伶便招呼下人给大公子房里送些吃食去。
巧了,这便刚好又遇上回来的王氏。一见下人拎着食盒一问下是二房给送来的。
她心里当时便有些疑的,丫鬟又嘴快一句:“这二少夫人近来老爱给大公子送吃食的!”
王氏心里便膈应了起来。
丫鬟又道:“她不去关心自己郎君,总来讨好我们大公子是何意呀!”
王氏是认可的,近来马氏的不知分寸已经挺打眼的了。但是面上她还得喝止:“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