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她如此上心,倒是叹道:“你那娘家嫂子有你这样一个好姑子也是福气。”
马伶伶笑中透着些难受:“若是昔日我们好生劝小叔子留下,那佩琪与孩子也不至于那样凄惨。”
一提起这事,王氏面上也挂了两分自责与难受。
她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当时看不惯佩琪与小叔两口子,又见佩琪那样强壮也是忽略了她到底是个女人,便不怎么上心还盼他们早些走……如今时时想起也是良心每感过意不去。
面上一阵难受后,王氏强壮镇定:“不提那伤心事了。有了那样的遭遇,我们待你这肚里的孩子和你可是得再三慎重才是!”
王氏将手伸了过来握住她的。
马氏心头一惊,定睛再看嫂嫂眼里满是情真意切的关怀,她倏忽便闪过一丝丝羞愧!不自主游移开视线,将脸转去旁处。暗道嫂嫂待她也是如此好,自己竟主动与她郎君偷情,简直是无耻小人!
羞愧感愈浓欲,她便坐不住。
此时鞠姐儿过来了,王氏招呼人过来,鞠姐儿落座后马氏分出了心来。
“鞠姐儿,今年过年,我们便商量着挑个好日子送你入了益哥儿的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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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伶伶心头一惊,强装镇定。
鞠姐儿不似过去那般强烈反对了,面上似无朝气。
马伶伶遂问:“不欢喜?”
鞠姐儿扫两个妇人一眼,面上苦笑:“姐姐是强要我与姐夫凑成对儿,我只得认了命了。”
王氏似今日心事重,对鞠姐儿也更多了些感慨:“我知你姐夫对你不上心,但也正因为你入府这般久以损名节,不如被益哥儿收了房,从此我们姐妹二人为伴也不失美事一桩。”
自古姐妹二人共侍一夫数不胜数,说来都是为家族荣昌,女子情感无关重要。
马伶伶对嫂嫂的家事不敢多提。
待王氏有事先行离去,她才与鞠姐儿交心:“你这半年余随嫂嫂去交际的,便是一位郎君公子也未瞧上眼的?”
鞠姐儿犹豫,后还是偷偷给马伶伶交了底:“我有相中一位秀才,只可惜他家世太清贫。堂姐说如嫁给这种家世的男子他定对我不珍惜的,我下嫁也非良缘,左右是想我嫁给姐夫。”吃?肉群.二〃三灵六九﹕二︿三九 六
若依平日,马伶伶定无所谓的,但是近来她也不知怎的时常忆起大伯那夜的表白,想着他说一生只她一人,肚里孩子又名十弦,一时间便对鞠姐儿心生了些敌意。
下意识地便诱导着:“嫂嫂又不是那神仙,怎就不知那秀才待你不好了?!”
这话可说到鞠姐儿的心里去了。
马伶伶又怂恿:“不如你让我去瞧瞧,我也看看那秀才是什么品行,万一就是个良缘呢?!”
鞠姐儿听得连连点头,“伶伶,你是知晓我与姐夫之间没得男女之情。姐夫又是个对闺中事不热忱的,我入府这么久他夫妻二人一直分房而居!我如嫁了过来也照样是守活寡的!再且当了妾连和离的出路都断了!”
“那成,我去帮你!”马伶伶努力说服自己不掺杂私心,此番纯是为了鞠姐儿的幸福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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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发生了两件事,马邱氏产子八斤九两,因孩子生得过于巨大以至下体撕裂,足足缝了三十针,听说如不是有女医在场,她纵保住了性命日后也再难行房受孕。
这事传进尚府,也是令一众女眷后怕,时常以此事告诫晚辈。
而那马邱氏倒成了笑话一桩。
另一件事便是马伶伶一手操办了一个游园会,借的是闺蜜小妇人庆氏的府邸,也是由庆氏名义操办的。
今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