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尚中丞虽有偏宠,但主母尚氏不偏袒谁,内宅是一贯和睦。
“那是有难言之隐嘛。”
“她娘家也没听说发生要紧事情呀!”丽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马伶伶也被勾起了兴趣,“丽姨娘你与田姨娘最是熟络,你都不知道的事儿我们更是不知情了。”
“这事我定要去探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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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设宴,家中田夫人的幼女籹姐儿过生辰,今年整好八岁。
大公子在府,与二公子挨着一道聊些官场上的事儿。
正好当时马伶伶与郎君坐一块聊天,旁侧是空位,大公子便坐了下来。这样马氏被夹在兄弟二人间。
她听着他们兄弟二人聊的不是她感兴趣的,便起身去了女眷那堆。
女眷们说笑着扯到锦夫人的幼女苯姐儿身上,说苯姐儿如今已经是十四,明年及笄了该许得人家了,嚷着让主母尚氏挑个好人家的。
主母尚氏便说让嫂子马氏亲自去挑对象。马伶伶笑着说定要给挑个好的,田夫人与丽夫人护着马氏又把球踢回给主母尚氏,并使了眼神让她快些走。
马伶伶机灵,又坐了回去。
屁股刚落座,二公子便说回屋去取一宝物与大公子把玩,独留伯媳二人。?
石榴花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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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伶伶坐得端端正正,自与大伯说开了后几月不得有独处,府中见面也是规规矩矩的谨守本分,如今坐一处儿她也得守着本分。
这一桌就暂时他们二人,因女眷全在闲聊,可见府上阴盛阳衰的。
大公子递了杯茶给马氏,马伶伶小声道谢,借饮茶掩饰那围绕的尴尬气氛。
大公子自悠然喝茶,也不见主动说话的。
马伶伶心里急着临哥儿还不回来,手臂一碰,桌上丝帕掉了地上。
她如今的月份弯腰是行的。正欲动作,大公子已经替她拾了起来。
“谢过大伯。”马伶伶接过。
大公子道:“你前几日请了大夫?”
总算是开了口。
马伶伶不知为何,在大伯开口时心脏一窒。“嗯,夜里有些睡得不大安宁。”
“近日你在做生意?”H文追﹔新裙七<衣龄伍@吧吧.五九零
“与小杨夫人开了个药铺。”
“请了大夫便是那几日累的?”
马伶伶一窒,半晌说不出话来。后还装到:“怎会,就是单纯夜里睡不着。”
她死鸭子嘴硬,他也未再刨根究底,又替她倒茶:“喝罢。药要吃足了,若是这胎没了,后面还得再怀。”
马伶伶抬头看他。只见这男人一脸的淡漠,说的是狠话,做的却是云淡风轻。
“我这胎自是会稳稳当当的。”她笑着回。
“还得生子,若是女,你这肚还得再辛苦些。”
他话好生刺耳,偏生却都是对的!
她想说点什么狠的,左右都想不出来。最后垂头丧气着。
大公子淡淡瞟了她一眼,见她情绪低落,似斗败的公鸡,一副委屈中又带点好笑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弯,心情顿时爽利了不少。
王氏过来了。
田夫人当时笑眼一眯,看似随意,“他伯媳二人也不知道聊了什么,气氛那般怪的。”
王氏这才觉察到小叔不在,马氏低垂着头的,自己郎君悠然品茗。
王氏觉察到夫君的愉悦。嫁入府上这些年,他惯不是情绪外露的人,今日少见的让人觉察出他的高兴。
是为何?
她心头一突,倏忽看向那一脸无聊玩着空杯子的妯娌。直觉是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