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了蹭池言,鲜血亦蹭了池言一身,向来有洁癖的池言此时却恍若未觉,只是跪坐在地,沉默地拥抱凌熙,不断落泪,安静地聆听着凌熙最後的遗言。

“言言,我真的不想再看你死掉了,那样好痛。”凌熙的眼皮越来越沉,视线也越来也模糊,但他还是强撑着打起精神,努力地把话说完,“以後我不在了,你也要幸福地活下去喔,言言。”他覆上池言的手,无力握住,浅笑道,“最爱你了喔......言言。”

待一切归於寂静,凌熙的手终是软软地滑落到了一旁,池言的神情一片空茫,浑噩与绝望同时袭上了他的脑海,可他却彷佛早已习惯似,连崩溃地放声大哭都做不到,只是静静地,让泪水淌了满面。

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死寂。

“你又失败了呢,池言。”

池言抬起头,雪白的少女蹲在他的面前,托着腮,笑靥如花。

“要再重来一次吗?”

26看着凌熙的笑容,池言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少女见池言神情恍惚而愣怔,唇角的弧度弯得更大:“这样啊,你还没想起来啊,无所谓......就算你遗忘了一切,这个世界依旧会依照你最初的意志展开重启。”

“你在说什麽......”池言愣愣地注视着少女,“重启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喔。”少女伸手抚上池言的脸颊,拭去他的泪水,“我会好好期待,你还能带给我多少惊喜的。”

少女话音方落,一道炫目的白光吞噬了整个世界,亮得池言张不开眼睛,再睁眼时,池言正躺在他的床上,身旁是熟睡的,还会呼吸的凌熙。

池言惊魂未定,抬眼看向闹钟上显示的日期数字,他回到了他跟凌熙提出离婚要求的前夕。

这是怎麽回事?池言无暇去管。池言摇醒凌熙,凌熙一边打呵欠一边睁开了眼睛,声音含着浓浓的睡意:“怎麽了,言言?”

池言想起凌熙不久前死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他觉得他可能离疯不远了,为了测试这是现实还是虚幻,他赏了凌熙一记耳光,力道很轻,但把刚睡醒的凌熙给打懵了。

“言言你干嘛?很疼的。”

不是作梦,池言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池言扑进凌熙的怀里,一开始是小声的抽泣,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抽泣声变成了崩溃的嚎啕大哭。

凌熙虽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但还是柔下嗓音安慰池言,不断抚摩着池言的背脊,一遍又一遍:“是做恶梦了吗?不要怕,有我在你身边呢。”

在凌熙的安抚下,池言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又变回了素日那高傲冷酷的霸道总裁。他淡声说:“别误会,我只是没爽到才哭的。”

凌熙一脸困惑:“......啊?”

池言睨了眼凌熙的小牙签:“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你的阴茎太小太短,满足不了我,每次跟你做完爱後我还得自己去浴室用按摩棒纾解,你觉得这是谁的问题?”

凌熙一脸受伤:“等等、你大半夜摇醒我就是为了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池言重新躺回被窝里,懒洋洋道:“我不但在对你人身攻击,我还考虑要跟你离婚。”

“我擦、言言你不带这样玩的!”凌熙整个人彻底懵掉了,他也钻回被窝里,按住池言的肩膀,认真地说,“其实我有魔法可以把我的几把变大,你愿意相信我吗?”

“那我说我做了一个噩梦,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