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同点点头:“我就是那只狗。”

“看不出来啊,”林居嘲笑他,“心里这么多小九九,那会儿也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

盛元同轻轻叹了口气:“我说过的,那时候不舍得。”

话题骤然回到他们在便利店遇到的那晚,林居也问了这个问题。

那时候林居正被盛元同肏得要死,整个人昏昏沉沉,就听见他低低说了句“现在舍得了”。

林居没什么话要说的了,正想问盛元同要不要回家,就听见草丛里传出异响,是植物被拔起的声音,紧接着钻出来个灰头土脸的人,朝着他们嘿嘿一笑。

“......肖文知?”

肖文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林哥,这么巧啊。”

他手里还抓着两株不知名的植物,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挂了莫名其妙的神色,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傻气。

林居见到他,第一反应不是尴尬,而是在寻思谢行那晚究竟是怎么被这小子操了的。

盛元同记性好,一眼认出这是那天在地库撞到他和林居接吻的男生,脸色一沉,转头问林居:“你认识?”

林居咳了两声,笑说:“朋友,朋友,叫肖文知。”末了又回过身跟蹲在草丛外的肖文知介绍,“这是盛元同。”

肖文知点点头,不知道该说很高兴认识你还是好久不见,总之还是都没选,只乖乖打招呼:“盛哥好。”

盛元同眼神在肖文知身上巡视,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次次都能撞破他和林居的暧昧时刻,没给几分好脸色,出于礼貌还是冷着脸回:“你好。”

就是不知道刚刚说的话给他听到几句了。长︿腿﹀佬阿〉姨整ˇ理﹑

肖文知默默低着头,手指捻着植物上的土,心里狂笑:我操,冷面春梦男!

虽说和肖文知只见过三次面,但每一次的出场都震撼人心,林居踌躇着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肖文知摸摸鼻子,举起手上的植物:“我们专业课作业要做植物热转印,我来采集点素材。”

原来是个学艺术的。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林居和肖文知第三次尴尬相遇已经心如止水,他还有闲心寒暄:“原来你也是平大的。”

肖文知点头:“我在读大三。林哥和盛哥也是吗?”

林居笑说:“嗯,毕业好几年了,还是你老学长呢。”

肖文知挺会来事,立马甜甜地叫:“学长好。”

盛元同没林居和谢行那层关系加持,对肖文知的印象就是讨人厌小屁孩,见林居还有心思和烦人精寒暄,笑半天,还学长学长地叫,登时有些不爽,不轻不重地掐了把他的腰。

林居没闻到身边人弥天醋味,以为盛元同就是尴尬症犯了,拍开在他腰上为非作歹的爪子,起身和肖文知道别。

这片林子离教学区和食堂远,平时没什么人过来,林居和盛元同往教学楼走,放眼整块地就他俩一前一后,影子拉得老长。

林居走在前面,盛元同的影子在脚边,他低头踢着地上的石子,突然手腕多了份力道,扯着他往旁边走。

“干嘛呢。”

盛元同一路把他扯到厕所,拉开隔间门,两个人一起挤了进去。

这地方真是没什么人经过,连厕所都没有多少使用痕迹,林居没傻到认为盛元同害怕自己一个人上厕所才拉着他来。

有人色胆包天,贼心不死。

盛元同正色:“我硬了。”

林居有时候是真的想不通盛元同明明没病,怎么比他一个有病的瘾还大,甩开盛元同试图按在他裤链上的手,问:“你对个空气都能硬啊?”

“不是,”盛元同认真回答,“我在回忆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