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居吸了口气,鼻腔都在痛。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一个人的寂寞,这一切都归结于他心中几乎要将整个人吞噬的不安。

他开始有点想盛元同了。

这种想念是很可怕的,决堤的水不会有回流的那天,林居知道自己有病,一旦起了依赖某人的苗头,无异于在慢性自杀。

他觉得自己和盛元同只需要保持单纯美好的肉体关系,四年前那段无疾而终的恋爱只是一段早该忘记的插曲,现在这样就很好。

非常好。

他摸了摸口袋,皱巴巴的烟盒孤零零躺着一根烟,林居点火,塞进嘴里,小心翼翼吸上一口。

火快要燃到烟屁股的时候,外头传来“吱呀”一声,这是生锈铁门被推开,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

盛元同提着公文包,一回来就看见林居缩在沙发上装死。蜷缩在沙发上,像子宫里的死胎。

盛元同从绥城飞回平城,两个小时航程,他想了很多安慰的话,嘴唇喏喏张开,又咽回肚子。

他的心木木地一疼。

这是很奇妙的痛,明明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他甚至不知道林居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他躺在沙发上,整个人轻飘飘的,他的心就开始疼。

盛元同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那么洒脱。

从回国遇到林居的那一天到现在,他四年里对自己已经不爱林居的说服显得格外苍白。

他走到林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居顺势靠在他身上。

“盛元同,”林居叹了口气,“累。”

盛元同亲了亲他的鼻子:“哥,睡吧。”

林居拧起眉毛,双手扣住盛元同的背,把他往下压,按在自己身上。盛元同体格比他大不少,没小鸟依人地窝进他怀里,反而把林居整个人罩住了。

结实的分量压在身上,盛元同的体温和味道他都再熟悉不过,可这点亲密接触带给他的安全感还远远不够,林居哼哼唧唧凑上去亲盛元同的嘴。

盛元同感觉到软凉的两瓣肉覆到自己唇上,林居舌尖轻轻舔着他的唇瓣,两排牙齿亲昵地啃咬他的下唇。

舌尖缠绕,盛元同手指在林居脸上摩挲,干的,没有哭过。

林居被亲得险些喘不过气,但他很享受这种快要被亲到窒息的感觉,给人一种假性亲密感,让他惴惴不安的心沉静下来。

他轻车熟路地扒开盛元同的衣服,衬衫纽扣解开好几颗,露出里头精心锻炼过的完美身材。

林居摸了把盛元同的胸肌,还没开始享受,就被人抓住手腕拽了回去。

“小气,”林居以为盛元同还惦记着自己上次捏他乳头的事,“就摸一下。”

盛元同看着他的眼睛:“先不做。”

他的眼睛幽深,直勾勾盯着林居,这个眼神早在四年前他就见过,林居心中有如擂鼓。

很危险。

林居看着盛元同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即将发生的危险预兆。他干脆自暴自弃,不去想太多,堵住盛元同的嘴,粗暴地亲吻起来。

不同于刚才的缠绵悱恻,这个吻带了让人心痒的狠劲,稍重的力道咬在盛元同嘴唇上,像在泄愤。他急哄哄地去摸盛元同的下身,果然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林居掏出盛元同半硬的家伙,低声威胁:“做不做?不做就滚。”

盛元同脸上没什么表情,下半身倒是很诚实,被林居撩得起火,眉心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反手制住林居胡作非为的手,将他压在身下。

林居在装傻。

这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盛元同看得出来,只沉默地顺着林居的意思动作,修长双手轻易挑开林居的衣服下摆,堆高,胡乱裹成一团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