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搞了个脏辫造型。
可惜那晚除了他们,还有好几个乐队演出。才九点多,秦何怡的乐队就散了。
回到琉璃街,黎里一头的脏辫跟发蜡,没法在家自己洗。但常去的丝丝理发店关门了。她找了一圈,街对面有盏转动的红蓝白三色灯。
“兰姐理发店”开在琉璃街靠秋杨坊那一侧的中段。
推门进去,跟黎里常去的理发店差不多,是间老式发廊,只有个大开间。地上贴着最次的瓷砖,墙上几张发型图。门口一个小结账台,台上摆一堆会员登记簿。屋里总共四把理发椅,对着四面镜子。最里头两张洗头椅,墙上挂两个小小的电热水器。
店里两个洗头师兼理发师,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稍漂亮的那位正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染发;另一位正给中年男人剪头。
黎里一进门,漂亮的那位冲她笑:“洗头吗?”
“嗯。要等多久?”黎里觉得她眼熟,但想不起来。
她问同伴:“兰姐,还要多久?”
“十几分钟。”兰姐回头瞧,“剪完就给你洗。哟,你这辫子挺好看的。我们店也会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