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赵斯年听到秦知这么问,看到那双望过来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他从未在其中见到过的欢欣与喜悦。

和他印象中,那个阴郁低沉的形象,仿若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为什么觉得是他?”赵斯年看着秦知那无比笃定的模样,忍不住蹙了下眉。

就因为他之前和对方说了话?

“因为和我有关的,所有好的改变,”秦知笑了,靠坐在椅子里的身体也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肯定都和池砚舟有关。”

他的语气很是随意、理所当然,就好似这是他毫无怀疑地信奉的真理。

赵斯年不由地有些发怔,一时之间竟有些说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

“所以,”而眼前的人,也并没有给他太多去分析那些的时间,“他说了什么?”

赵斯年沉默了一阵,没有隐瞒:“他说他相信你。”

秦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跟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儿似的,里面的欣喜几乎要满溢出来。

“还说……”赵斯年停顿了一下,“还说我应该亲自问一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呢?”秦知追问,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迫不及待的味道。

“没了。”但眼前的人却摇了摇头。

秦知“哦”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失落,可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高兴起来。

像个普通的、十七岁的,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开心、生气、懊恼、沮丧的孩子。

赵斯年忽然就有点想不起来,以前的秦知是什么样子了。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那么,”秦知的声音打断了赵斯年的思路,他回过神来,看向对面面目倏然变得清晰起来的人,“还有什么事吗?”

“总不会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跟我道个歉,然后请一顿饭当做赔礼?”莫名地,赵斯年有种秦知的说话方式,和之前校长办公室里的某个人,有种微妙相似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