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组组长有点犹豫,但随即,她又想起了什么,露出恍然的表情,“啊,我记得他之前说过住在东苑那边,和总监你应该在一个小区。”
“那就麻烦总监了!”一边说着,她一边扶住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艰难地扶着那个娃娃脸的女组员,朝外面停着的车走去。
池砚舟弯了弯嘴角,收好手机走过去,推了推还趴在桌上的人:“秦知?”
也不知道是休息了一会儿酒劲稍微下去了点,还是来自上司的声音确实具备某种意义上的威慑力,池砚舟看到这个人浑身激灵了一下,就抬头看了过来。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浸着醉意。
“你家住哪?”池砚舟问。为了确保对方能听清,他还刻意弯下腰,稍微凑近了些。
但也不知道这个醉酒的人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在盯着池砚舟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伸出手,拉过池砚舟撑在桌上的手贴住自己的面颊,然后重新趴了回去。
……?
一下子没能弄懂眼前的人是在干什么,池砚舟被手背上传来的热度弄得有点不自在,又喊了一声“秦知”,没能得到回应,正要把手抽回来,就听到了对方有点闷闷地声音:“东苑。”
池砚舟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看来一组的组长说得没有错。
“七栋。”秦知的声音再次传来,让池砚舟不由地有些惊讶。
居然是和他同一栋楼。
但他好像还真没怎么在小区里碰上过对方。
在心里感叹了下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池砚舟抽出手,揽住秦知的肩,把人扶起来往外走。
对方还算配合,只是终究醉得不轻,摇摇晃晃地连站都站不稳。大半的体重都压在了池砚舟的身上,连带着池砚舟的脚步也变得艰难起来。
好不容易把人塞进了车后座,池砚舟已经热得出了一身汗。他随手打开车里的空调,又解开了衬衫的几个纽扣,才倒出车位,朝着东苑小区的方向驶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路上,池砚舟总感到有一股强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车里唯一的那个乘客,早就在上车不久后就睡着了,歪歪扭扭地躺靠在后座上,抵在车门上的脑袋还因为池砚舟分心,让车子颠簸了一下,而在上面磕了一下。
把车在楼下停好,池砚舟绕到后面,把秦知推醒,想问一问他所在的楼层,却不想对方似乎是醉得更厉害了,非但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反倒一把将他拉进了车里,跟抱个抱枕似的,抱住了就打算继续睡。
被对方这孩子气的行为弄得有些好笑,池砚舟好不容易才从对方怀里挣脱出来,索性也不再询问,把人带回了自己家里。
反正就在同一栋楼的话,到时候人醒了再回去也方便。
家里的客房没收拾,池砚舟就把人放到了沙发上,找了床毯子给他盖上。等他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秦知已经睡死了。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只剩下了一个角在沙发上,还被他压在了身下,西装裤的裤腿也被蹭上去半截,露出了肌肉匀称的小腿。
池砚舟擦着头发走过去,弯下腰把地上的毯子捡起来,正要重新给秦知盖上,却不想之前在车里就上演过的状况再次出现只是,或许是沙发上的活动空间比车后座要大,这一回秦知还翻了个身,把池砚舟给压在了身下,两条腿还牢牢地夹住了他的一条腿,一副生怕人又跑了的样子。
夹着一点酒意的陌生气息扑面而来,蒸得池砚舟有那么一瞬间的晕乎,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就那么被再次抱紧了。
他看到秦知睁开了眼睛,眼神依旧是迷蒙的,看不到一点清醒。
这个仅和池砚舟有过几面之缘的实习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