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饿。”
“...哥哥饿。”还挺委屈。
“好,我饿。”蔺景渊妥协了,张口咬在嘴里:“嗯,还不错。”
蔺怀胃口小,六个水饺就吃得饱饱的,蔺景渊以防万一总会多煮两个,再把剩下的吃掉。
“哎,小白,别闹。”
吃饱的蔺怀精神了,顺着椅子爬到蔺景渊身上,踩着他大腿,搂着他脖子直乐:“谢谢哥哥,哥哥最好了。”
蔺景渊把碗筷推远一点,叹气:“小白,下次不许穿鞋踩上来。”
*
喜欢水饺的人,同样期待过年。
每当除夕,北方的各家各户都会包水饺。
蔺怀哒哒从厨房跑出来:“耶耶耶!吃水饺!要吃好多水饺!”
詹静从厨房探出头:“小怀,不要跑,小心摔倒。”
“不要,我就要跑,我就要跑!”蔺怀亳不听劝,迈着小短腿在客厅里狂奔,围着沙发转啊转。
蔺景渊头都没抬:“小白,安静。”
“哦。”
蔺怀一下焉了,乖乖坐到哥哥身边,翘着小腿迷迷糊糊看新闻。
詹静没忍住笑出声,跟阿姨吐槽:“真是一物降一物。”
“我说一百句,也抵不上他哥哥说半句。”
年夜饭上,待热气腾腾的水饺上桌,最激动的就属蔺怀了。
“哥哥,哥哥,水饺。”
蔺怀总喜欢跟哥哥吃一个盘子,詹静知道大儿子有洁癖,每次都下意识分开装盘,结果就是蔺怀伸着短小的胳膊,咿咿呀呀地要蔺景渊的盘子。
“没关系。”蔺景渊把盘子推到蔺怀旁边,自然地夹一个水饺喂进他嘴里。
詹静每当这时才想起来,哥哥的洁癖,一直对弟弟免疫。
*
血脉至亲,他们在一起过了很多很多个除夕,更是吃过无数次水饺。
蔺怀现在回想起来,仍能清楚的记得每一个场景。
*
」
电视里歌舞结束,已经开始演到小品,蔺怀接到陈思辰电话,那边大声地祝他新年快乐。
“你也新年快乐。”蔺怀听着对方声音醉醺醺地:“喝酒了?”
“老爷子今个儿太大方了,开了一瓶珍藏的好酒,没忍住,就喝多了。”陈思辰瘫坐在沙发上,说话大舌头:“蔺怀,过年都不舍得回来,怎么着?泡上洋男人了?”
“滚蛋,你喝酒喝傻了吧。”
“你别说,这酒是真不错,等你回来,高低给你整上一杯解解馋。”陈思辰整个人轻飘飘地,断句干涩:“也得亏我哥没在,他要是在,要么,我一口没机会喝,要么,咱就一滴都别剩。”
蔺怀看了眼时间,中国那边已是晚上十点多,随口道:“你哥过年没在家?”
“哦,这几天一直都在公司呢,天天各种开会,对了,知道跟谁吗?”
“能一次性说完吗?”
“跟你哥。”
蔺怀一下站起来,从鼎沸的客厅走去阳台,喉咙紧得厉害:“跟我哥?他也没...回家过年吗?”
“最近他俩往来频繁啊,据说有个什么业务,天天忙得脚不沾地。”陈思辰想了想,继续道:“我哥现在去哪都带着我,把我当秘书使唤,上次去你哥公司时,您猜怎么着?正好碰见你哥跟北昭姐在吵架。”
“不准确,应该是单方面争执,北昭姐的嘴巴跟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往外扫射,你哥淡定地坐在会议桌前,跟聋了一样,头都没抬。”
蔺怀咬牙:“会不会说话?你哥才聋了。”
“嘿,这不是表达这么个意思吗,你和你哥不是一直不对付吗,护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