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你没受伤就好不过其实受伤了也不错。”

这个本丸里所有刀剑说起话来,都带着一股诡异的感觉。在低声嘀咕了受伤和不受伤都很好这种奇妙的理论后,烛台切光忠收回漂移的思路,打起精神对堀川国广说:“我要继续去做饭了,堀川君,你要不要来帮帮忙?”

太刀青年的算盘打算得很好,给堀川国广找点事做,正好也方便自己看住他,让他千万不要跑去打扰审神者给压切长谷部手入。他一点都没料到,在他视线所不及的地方,胁差少年已经扎实地作了个大死。

堀川国广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说:“对不起,烛台切,我必须……”

“你必须帮我做饭。”看他这么固执,烛台切光忠也严肃起来,强硬地打断了胁差的话,拉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内院的时空转换器前面直接拖走堀川国广只好认为,这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事情要从长计议”的暗示,也只好不甘心地点了点头。

再说,以他现在的力气,也完全无法挣脱烛台切光忠。他真的是被强行拖走的。

另一边,都彭已经将压切长谷部带到了自己的起居室。拉开门走进房间后,他站在门口,怀疑地上下打量着压切长谷部,尽管理智上明白没事,心理上,他还是很担心他付丧神身上会不会有跳蚤。

最终,理智和感情的交锋,以理智的失败告终。把这里当做医院的话,医生当然有权让病人配合着脱掉衣服。何况,压切长谷部目前正处于微妙的濒临暗堕状态中,他也需要更加直观地观察压切长谷部身体上伤口的愈合情况。

于是,新任审神者理直气壮地说:“长谷部,把你的衣服脱到走廊里。”

褐发付丧神点了点头,听话地脱下肩上的盔甲、类似牧师装的紫色外套。他扯下又脏又旧、破得露出手指的白手套,解开腰间绑着的腹带,脱下扣子已经全部崩开的白衬衫。接着,他几乎毫不迟疑地脱下鞋子和长裤,解开扎在小腿上端的吊带,脱下长袜。

等都彭找出手入的工具摆好,抬起头来时,发现褐发付丧神已经脱得只剩内裤和小腿上的吊袜带了。新任审神者不由盯着压切长谷部的小腿呆滞了两秒钟。他实在搞不懂这些付丧神在选择着装的时候都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要在穿长裤是搭配长袜,还要搞一个奇怪的吊带呢?不过,就算是这样,全部穿戴起来看着也还好,跟烛台切光忠一样,显得腰细腿长所以说,山姥切国广的腿甲和腰甲真的必须要改造!刻不容缓,必须马上提上日程才行!

在审神者呆滞的两秒钟时间里,褐发付丧神彻底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把衣服叠好,整整齐齐摆在门口的一边,这才走进房间。他站在门口,恭敬地弯下腰问:“主,是否需要我关上门呢?”

都彭看着他和衣物一起留在门口的本体,无奈地说:“关上吧,不过要先把本体递给我。”

显然,这振压切长谷部看起来从容大方,但也拥有自己奇妙的脑洞从他竟然把本体和衣物一起留在门口就能看出这一点。不过难得的是,他倒真的很坦然,而且并不是烛台切光忠虚张声势、伪装出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