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以后, 审神者愉快地决定:好吧,再来一次泡泡浴。
他看了看桌上灰头土脸的烛台切光忠大概是生怕自己很脏遭到嫌弃, 他能从太刀小小的眼睛里看出浓重的忐忑和不安, 还有对送他来的付丧神有那么一点生气。
在讨主人欢心这方面,烛台切的属性仍偏向于天赋,手法还很粗糙,而加州清光,显然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全能型选手。就像现在, 清光能够猜到他对洗干净烛台切没什么不满, 相反还觉得很有意思, 烛台切看起来却不能理解其中的乐趣。
他把烛台切拎起来, 带进洗漱间,放在了洗手池上。
“好了,脱吧。”审神者说出了自己的高频台词。
他打开水龙头,先用自己的手调试好水温,在池里放了浅浅一层水, 确保不会淹到小号的付丧神,然后关掉了对烛台切来说比腰还粗的水流。
太刀青年意识到大势已去他可没有加州清光那样的勇气,认为自己个头小所以逃走也不会被发现,只好悲愤地脱起了衣服,然后曲起腿,滑进洗手池, 发挥最高机动,拼了命地飞快洗了起来。
尽管太刀青年已经十分明智地意识到动作太慢就会劳烦主公大人亲自动手这个道理,无奈审神者只是到浴缸边拧开龙头放水,便又转了回来照顾自己的刀剑了。他把黄豆粒大的洗发水按在自己的手指肚上,尽职尽责地开始用一根手指揉搓烛台切光忠的头发。
尽管他只用了很小的力气,太刀青年还是有点东倒西歪,发现了这一点后,都彭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而烛台切抓住这个机会,用两只手抱住头保证主公再无法插手,然后以疯狂的手速开始搓洗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