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伸出手指,轻轻碰触了一下膝丸的刀身,在弟弟猛然拔高的呻吟声里,正直地说:“看这些细小的裂痕,您一定已经注意到了吧。”
都彭看了看身边的太刀。虽然有点爱欺负弟弟,不过……大概也是发现了三日月并非主谋,让膝丸反常的源头是在他这里,用这种方法来试探一下吧。审神者理解他的心情,却不能接受自己工作时有人在身边添乱。
他不高兴地说:“既然你来了,就去接替三日月的工作吧。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叫你。”
“哈哈,好的吧。”感受到审神者的嫌弃,哥哥切乖乖地站了起来,来到三日月和膝丸身边。
三日月侧过头,客气地说,“那么就交给您吧,膝丸似乎对我存在一些误会,始终都有些排斥我的帮忙呢。”
“哎呀,三日月殿,请不要这么说,非常感谢您对……呃,对我这个不成器弟弟的关照。”
在两振太刀客客气气地进行工作上的交接时,膝丸已经按捺不住地呜咽起来,都彭提醒道,“不要挡住我的视线,我需要随时留心他的反应,以免出现问题。”
迷迷糊糊的膝丸出于本能立即反驳道,“啊……不……不要看我……”
他的兄长挑选了一个不会遮挡审神者视线的位置,跪坐下来,把弟弟额头上的刘海向上撩了撩,温软和蔼地劝说道,“别怕嘛,好孩子,做保养的时候怎么能不让审神者看呢。等你多经历几次就会习惯了,明明就是很舒服的事嘛……”
在膝丸心若死灰的啜泣声中,虽然记忆力不算太好,但动手能力却比三日月宗近强得多的太刀,飞快地完成了三日月没有完成的工作。然后,在髭切关切的注视下,为了证明自己的技术真的很好,审神者异常认真地完成了这次刀剑保养工作。
“他真的很爱哭呢。”在收拾好自己的手入工具后,审神者凝视着已经陷入昏睡的膝丸,稍稍有些感慨。之后,他转过头对髭切说:“好了,带他去洗个澡吧。”
髭切没有马上带着弟弟离开。他牵起弟弟的手,玩着弟弟的手指,客气地说:“都彭大人,其实……我之前便有一个疑问。据说您才刚成为审神者不久,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也不是很多。不知您将三日月殿留在这里,本丸的出阵和内番会不会有人手紧张的感觉?”
审神者笑了笑,“确实有一点,虽然内番是完全指望不上三日月的……”
“哈哈哈,主公,别这么说嘛,就算是老爷爷也会觉得伤心的。”旁边乖巧沉默了有一会的五花太刀突然插嘴道。
审神者瞥了他一眼,完全不觉得实话实说有任何问题。髭切笑了笑,解围道:“但如果是出阵的话,三日月殿就非常可靠了。”
只要不当队长指路,更不要在夜战出征髭切在心里补充了一下自己的话,表面却还是温柔而真诚地说:“所以,如果您不反对,可以让弟弟去您的本丸里帮忙做点内番。至于照顾三日月殿的工作,完全可以由我来完成。”
膝丸虽然算是一振少见的稀有刀,同时却也是个没什么练度的付丧神,就算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本丸,也不需要解释他的来历。审神者稍加思索,觉得髭切说得很有道理。出了这样的事,药研他们的前任审神者这两天也不可能到位,他的本丸确实很缺做家务的人手。
既然髭切愿意把膝丸交付给他,膝丸本人又正处于昏迷中没有反对,那么好吧,都彭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好,洗干净换身衣服,我带他回本丸。”
“如果弟弟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您多加管教。”髭切很高兴地说出了送小孩子上学时不负责任家长的经典台词,抱着弟弟飞快地离开了。
恰好在此时,数珠丸恒次、江雪左文字、小夜左文字一起来找都彭,疑惑地注视着髭切抱着裹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