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许溪真勾搭上了傅家继承人,那她还真有嚣张的资本了。

到时候即便他再瞧不上这贱人,也要收敛一些。

不过那位准财阀继承人可是个天之骄子,她许溪算个什么东西?小小园丁的女儿,还能让人家另眼相待?

即便坐上对方的车又怎样?说不定人家也只是想玩玩她罢了。

想到这儿,姜禹城的担忧又少了几分,眼神中多了几分讥诮。

一个靠心机手段博上位的贱人,还真以为自己能当上豪门夫人呢?真是可笑至极!

宋易安没有回别墅,而是一直盯着那辆车离去的方向,脸色阴沉到极点。

他拿出手机,给许溪发了一条微信消息,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她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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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溪从坐上车开始就一直看着车窗外发呆。

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宋易安和他朋友们的对话。

一句一句,一声一声,满是嘲讽和厌恶。

原来她这些年对宋易安的不离不弃,与他的形影相依,在这些人眼中就是笑话。

她的满腔孤勇与赤诚,不但没有被宋易安认可,反而让她成了他身边一条最忠诚的舔狗。

多么讽刺啊……

许溪望着车窗上倒映着的自己,双眸无神,眉眼困惑,完全不像平时的自己。

她知道不应该再去想宋易安,不应该再把心思花费在与他相关的事上。

她明明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了,可这颗心却由不得她控制,偏要一次次被他蹂躏捏碎,踩入烂泥中,才甘心。

许溪抬手遮住眉眼,紧紧地按着,生怕自己一时失控掉下眼泪。

眼泪这种东西,绝不能再为那种不在意自己的人掉落。

傅斯寒开车驶离清木湾别墅区,发现许溪始终不发一言。

他时不时看她一眼,眉心逐渐拧紧。

从刚才见到许溪时,他便感觉她应该遇到了什么事。

他几次三番想要开口询问,可看着她落寞的侧脸,终是压下了所有疑问。

她不想说,他便不问。

红灯亮起,傅斯寒稳稳地停住车,偏头看向许溪。

“去哪儿?”

许溪一怔,愣了几秒,回答:“把我放到地铁口就可以。”

傅斯寒轻笑了一声,语气温软地调侃:

“深更半夜,把小姑娘丢在地铁口,这种事与我从小受到的教育相悖。”

许溪见他语气调侃,只好苦涩地笑笑:“那麻烦你把我送到四时酒店吧?”

这回傅斯寒倒是愣住了,他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不回家?住酒店?”

“嗯,不回家。”许溪抿唇,那个家已经不能再回去了。

傅斯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察觉绿灯亮起,这才移开视线,眼中却多了一抹疼惜。

黑色SUV飞快地穿过车流,在环城路上投下一片暗影。

傅斯寒打开车载音乐,里面是一段旋律舒缓的乡村民谣。

低沉沙哑的男声在车厢中缓慢流淌,像是在给聆听者讲述一段他落寞悲伤的过往。

许溪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灯和高低错落的楼群,没再出声。

她觉得最近真的好累啊,简直是身心俱疲。

她很想休息一会儿,哪怕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也好……

四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

傅斯寒转头看向许溪,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熟睡中的小女人美得像一幅油画,让人想要靠近欣赏,却又怕吵醒画中人。

他用目光仔细地描画着她的容貌:白得透亮的肌肤,勾画精致的眉形,即便在睡梦中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