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他偏头亲她的头发,亲她的脸,右手箍着她的下巴抬起,低头吻她的唇,“我反思了一下,刚刚在公司是我冲动,是我莽撞,是我……”
她咬他的唇瓣,靠在他胸口,很轻的声音说。
“前年冬天,那天年会。出事的是我爸,他被捅了肚子,住了一个月的院。”
“伤他的人,是想报复我。” ?? ??
陈霖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杭锦浑身冰冷的回来,她情绪很不好,虽然什么都没说,但他感觉得到。
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她第二天就跟他分手了。
陈霖搂紧她的腰:“道合这个项目我听说了一点,达不成并购条件,只能破产,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虽然不知道两年前那个人为什么想报复你,但我知道,一定不是你的错。”
杭锦眼眶一热,还没来得及反应,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咬他的肩膀,将眼睛埋在他肩膀的衬衫上,声音带着一点鼻音:“我六岁过生日那晚,家里进了个贼,想偷东西,没偷成,突发心肌梗塞,死在了我的房间,那个人是他的爸爸。”
过去这二十四年间,她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陈霖是第一个知道她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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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疼
陈霖从没想过,从小锦衣玉食的杭锦,也会有如此不幸的童年,他也没有想到,她如此坚强独立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你那时候一定很害怕。”他将脸埋在她颈窝,心疼得眼睛都红了。
她闭着眼靠在他胸口,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很轻地“嗯”了声:“做了很久的噩梦。”
所以她怕黑。
所以她宁愿睡在衣柜,也不愿意睡在床上。
所以她睡觉的时候永远开着灯。
“我现在感觉到疼了。”陈霖搂着她,声音涩哑,“特别疼。”
杭锦弯唇想笑,眼泪却跟着流出来。
护士过来给陈霖输液,杭锦正好出去接电话,律师打来的,张律在警察局处理李鹏祥的后续,针对李鹏祥单方面上公司闹事、还挟持人质、伤了两位员工等行为,律师给出了相应的审判结果,问杭锦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杭锦说没有。
滕平在公司危机公关,今天下午李鹏祥大闹公司的视频已经被人拍摄发布到了网上,舆论两边倒,有人骂李鹏祥就是个疯子,破产了还能赖投资公司没给他投钱,说不赚钱的公司凭什么要给他投。还有的人骂杭锦没有同情心,说把人家逼到绝路,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
还有一小部分人,在讨论事发之后,杭锦拉着陈霖离开公司这件事。
有人说是因为陈霖受伤,所以杭总带他去医院,但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因为杭锦是牵着陈霖的手离开公司的,在场有近五十名员工亲眼目睹。
杭锦很少和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更何况,陈霖还是公司里的头号大帅哥,众人都在议论,两人是不是在偷偷交往,还是陈霖单方面被杭锦包养。
流言蜚语很快传遍整个公司,董事会都惊动了,挨个给杭锦打电话问她情况,倒是杭提耘沉得住气,一直没有打过来。
杭锦去医院病房看了前台小姑娘,给她升级了VIP病房,又垫付了十万块钱,让医生将她的伤口处理好,不要留疤。
回来时,陈霖正拿着手机看新闻,风投资讯的新闻评论区骂得很难听,他看见杭锦进来,就把手机收了起来,拍了拍床铺,让她坐过来,问她:“Tracy没事吧?”
Tracy是前台小姑娘。
杭锦点了点下巴:“伤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