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冷风依旧,但好像,也没有刚刚下车时那么冷了。
她将雪人鼻子上的胡萝卜调整了一下,中肯点评:“还行。”
陈霖用通红的手搓了搓脸,低声说:“我专门堆给你看的。”
杭锦没说话,看着两只牵手的雪人,点了点下巴,转身往里走。
陈霖远远地跟在她身后,哪怕小区里这个点没多少人,他依旧没敢离她太近,直到进了电梯,他才敢伸手去牵她。
他堆了很久的雪,手指早就暖烘烘的,只不过看着通红一片,像是冻坏了。
滕平说从北洋大学到这儿坐公交要整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中间还要走二十多分钟路程换乘,末班车是五点半,也就是说,陈霖从五点半就跑过来等她。
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电梯到了,杭锦走出去,才刚解锁打开门,就被陈霖由后箍着身体抱进去抵在门后亲了下来。
他亲得很急,鼻息粗重,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下巴,将舌头抵进去,跟她的一起纠缠搅动。
性感的喘息声落在漆黑的房间里。
令人无端悸动。
杭锦将手里的包丢在地上,微微仰起下巴,迎合他激烈又热切的吻。
好紧
好紧
杭锦连鞋子都没换,就被陈霖扒光了衣服抱在怀里操了起来,她两腿圈在他腰上,被他顶得脚趾痉挛,身体抽颤,快感让她无意识地胡乱伸手去抓他的头发,他的后颈,他的脊背。
他喘息着咬她的唇,声音沙哑得近乎蛊惑:“姐姐……你夹得……好紧……”
他重重顶她,在她哭叫着咬他脖颈时,他又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墙上连续不断地插送了几十下,插得杭锦叫出来的声音都变了调,她高高仰着脖颈,后脑勺抵在墙上,抓他的脊背,被他顶得受不住了,又来咬他的脖子,声音带着哭腔:“够了……陈霖……”
他们从墙上做到沙发上,从沙发上做到地毯上,又从地毯上做到阳台。
夜里十一点多,窗外万籁俱寂,只有几声鸟叫响彻冬夜,杭锦裹着毯子趴在阳台护栏上,被身后的陈霖顶得咬住嘴唇止住呻吟声,他撞得又快又重,见她颤颤巍巍地高潮了,这才勾过她的下巴,一边吻咬她的唇瓣,一边九浅一深地顶她。
快十二点时,这场持续了近俩小时的激烈性事才堪堪结束。
陈霖才将洗完澡的杭锦抱到床上,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杭锦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感觉到男生的手指穿过她的头发,他一边替她吹头发,一边低头亲她的脸,像怎么也亲不够似的,那吻细细密密的沿着她的额头,鼻尖,缓缓落到她的唇上。
杭锦早上再次从陈霖怀里醒来,他总是将她搂得紧紧,身体紧贴,他的下巴搭着她的发顶,她一睁开眼总能看见近在咫尺的他的脸。
呼吸里也全是他的气息。
搁在从前,她或许从来都不会想到有这么一天,她会跟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生上床睡觉。
还做了一次,又一次。
甚至,一点一点习惯他的存在。
杭锦洗漱时才发现自己昨晚咬狠了,把陈霖脖颈都咬流血了,牙印很深,他自己找了创可贴,对着镜子贴,结果有胶的一面贴到了伤口上,他撕下来时疼得“嘶”了声。
杭锦擦干净脸,从医药箱里拿了只新的创可贴,走到他面前。
陈霖看出她的意图,兴奋地主动弯下腰,蹲低了些,唇角高高扬起,颊边右侧显出明显的酒窝。
杭锦给他贴上创可贴,用指腹抚平,收回手的同时,被他拦腰抱着抵在洗手台上,他眼睛乌黑湛亮,眸底漾着笑意,低头来亲她,吻得又轻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