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道:“我们得给它浇水, 不然活不成。”
青葛抬头看, 便?见?旁边一老嬷嬷在兜售桑木桶,木桶中装着水, 可?以?浇水, 除此还会送一雕花桃花木牌。
老嬷嬷笑着道:“两?位贵人给这棵树浇水后,就?可?以?把自己?的念想用墨笔写在这桃花木牌上, 然后把木牌挂在树上。”
青葛有些兴趣, 问:“然后呢?”
老嬷嬷:“若这棵树以?后长得茂盛, 说明这个念想便?可?以?如愿了, 自然是心想事成, 处处遂心。”
老嬷嬷没说如果树死了, 那念想会如何, 一般人也不想问, 会下意识忽略。
青葛也是这样的人。
她笑着对老嬷嬷道:“我要一份!”
老嬷嬷道:“二?十?文。”
青葛摸了摸自己?袖子,发现自己?没带银子, 中间跑出去干暗卫, 回来继续当王妃,这王妃身上没银子。
她便?看向宁王。
宁王也摸了摸自己?袖子, 之后他神情便?有些微妙。
青葛懂了,他也没带银子。
往常他出行, 哪需要自己?带银子。
老嬷嬷傻眼了,两?个穿着如此富贵的, 竟掏不出二?十?个铜板?
好在这时候宁王直接扯下玉带上的坠珠:“这个给你,抵了那钱, 如何?”
老嬷嬷吓一跳:“这,这我哪敢收!”
太贵重了。
宁王并不在意:“拿着吧,今日?中和节,老嬷嬷卖了水早些归家。”
老嬷嬷听闻,千恩万谢,又殷勤帮他们提着水,帮他们拿木牌。
宁王:“好了,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写上了。”
他其实没什么大兴致,不过是看她非要,所?以?带她体验一番,在福粥之后,他已经有些不耐,如今只想尽快栽树纳福后,可?以?回去重新洗过。
青葛却是兴致盎然,她也不在意身边的男人是否感?兴趣,反正她喜欢。
她拿着木牌,郑重其事地想了好一番。
宁王:“你是想不起来许什么愿?”
青葛为难地捏着木牌:“不,我是愿望太多了,不知道写哪个好,我可?以?多挂几个吗?”
宁王:“这么贪心。”
老嬷嬷咧嘴笑着说:“这可?不行,一年只能挂一个木牌,许一个愿,多了就?不灵了。”
说着她望向宁王:“不过夫人能得如此贵婿,自然是盼着得一贵子了,这才是最要紧的。”
贵子?
青葛觉得自己?当然不要生贵子,她对这个没兴趣。
她思来想去,最后终于想好了,想好后,她看了眼宁王。
宁王心领神会,直接转过身:“你放心,我不看。”
他也没兴趣。
青葛其实倒也信他,他性情孤高,目无下尘,对于这种把戏自然是不屑,更不可?能偷看自己?写什么。
那简直是折辱他。
所?以?她也就?放心地在木牌上写了自己?的愿望。
写过后,她将木牌装在了福袋中,之后默念着愿望,挂在了树上,为了这棵树能长得茂密,她还特意再浇了一次水。
宁王负手而立,从旁看着她在这里忙前忙后,看她额头都渗出细汗来。
春日?的阳光落下来,照得她那肌肤透着粉莹莹的红。
寻常贵女?因为肌肤常年不见?阳光,总归有几分苍白,而她不,她肌肤是涂抹了胭脂一般的红艳。
这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疑惑地看过来。
宁王便?笑了:“晚间有灯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