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悲从中来,耻辱以及绝望涌上心头。
那个女子纵然面?目和自己相似,但也?只是皮囊罢了,她?有半分自己的好吗?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军户,高门大户的诸般讲究,她?懂什么!
但是现在,她?堂堂夏侯氏贵女,竟然要努力“像她?”。
不过,此时脸上疼痛的肿胀,以及冰冷的地砖,这些都?在提醒她?,今日不同往事。
她?已经一脚踏入狼窟,她?必须设法自救了。
那什么王三靠不住,罗嬷嬷靠不住,莫经羲靠不住!
而眼前男人性子诡异,若是自己一个不察,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所?以她?到底硬生生吞下羞耻,紧绷着身子,颤巍巍地道:“你有什么话,说便是了……你要,你要谈什么?”
宁王笑看着她?:“你现在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可?以听从本王的安排了?”
夏侯见雪咬着唇:“你说。”
宁王看着她?包羞忍耻的样子,颇为?满意地颔首:“你生得貌美,看上去也?算有些才学,乍看之下,虽然东施效颦,不过勉强有几分本王王妃的影子吧。”
夏侯见雪气得脸都?白了,但她?依然忍着。
宁王又道:“唯一不好的是,你没有本王王妃的庄重文雅,看样子肚子里也?没几两?墨,性子也?轻佻了一些,一看便是长在市井,不曾受过教诲的粗野之人。”
夏侯见雪咬得嘴唇都?几乎出血,她?再是能?忍,也?忍不住了:“殿下,妾身虽沦落至此,殿下既不讲礼法,愿打愿骂,或者干脆要了妾身性命,妾身都?无话可?说,但是妾身虽不敢称雅,却也?自小饱读诗书,能?辨琴,能?咏吟,殿下又何必昧着良心,用‘粗野’二字?”
粗野的,轻佻的,长在市井的,分明?是那王三!
王三有半分庄重文雅吗?
这个男人说这种?话自己不觉得假吗?
宁王听了,似乎有些惊讶:“是吗?你竟然也?懂琴棋书画?那可?以,你现在便给本王吟诵一首吧?或者来一段小曲也?可?以。”
夏侯见雪听他这语气,一下子受不了了:“殿下,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杀要剐尽管来,但是何必这么侮辱我?我便是再不济,我也?是夏侯氏嫡女,是百年门阀的贵女,你身为?皇室子弟,就是这么羞辱别家女子的吗?若是传出去,难道不会折损殿下的名声吗?”
宁王背着手?,并不在意地道:“难道你往日不曾听说过本王的名声?本王有什么好名声可?以折损吗?”
夏侯见雪:“……”
她?顿时僵在那里,一时无法言语。
宁王耷拉着眼皮,淡淡地看着她?:“你是不是要告诉本王,本王不能?让小世子有一个出身卑贱的母亲,本王更不该和夏侯氏为?敌,本王应该以国事为?重,应该仔细想想其中的厉害关系?”
夏侯见雪木讷地看着上方的男子。
她?嘴唇动了动,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不对吗?
宁王哑声轻笑,之后指骨轻轻敲打在一旁案几上:“那本王告诉你,本王确实有本王需要顾忌的,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所?以本王需要你的配合,让夏侯氏心服口?服,让天下人无话可?说。”
夏侯见雪听此,眸中总算浮现出一丝希冀。
她?看着宁王,道:“殿下能?这么想,那自是最好不过了,需要妾身做什么,殿下吩咐便是。”
宁王:“好,接下来本王说的,你仔细听着,不可?忘记。”
夏侯见雪听着他那居高临下的口?吻,自然恨极,不过少不得忍住:“殿下请讲。”
宁王这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