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们打个招呼,然后就像放风筝一样被拖走了。
......得让这头龙走慢点。
开始气喘吁吁的花寻是这样想的。
然而她的眼睛飞快的撇了一眼自己的身侧。
在她小腿外侧,有一条尾巴正虚虚的圈在那里。它不太随着埃利奥特走路的姿势摆动,也不是僵硬的悬停,更像是选择了一种比较轻松和更让人喜欢的姿势,是一种无意识的动作。
也不是突然出现的,从这条尾巴关上裴的病房门的时候开始,它好像就在这里了。
略过尾巴上鲜红的鳞甲和角刺的目光像一阵微不足道的风,人类缄口不言,调整呼吸,一路被放风筝放到埃利奥特的办公室。
红龙我行我素,一句话没说,门碰一下关上,花寻手腕上的那只爪子终于松开了,然而没有说明也没有其他言语,甚至没有接下来的工作安排,红龙没有回头看她,那条在她小腿附近轻扫的尾巴甩了甩,然后埃利奥特向前走去。
他动作有些粗暴,饱含着不耐烦的撕开了贴在他身上的衣服,花寻看见有一颗被拽掉的扣子在空中画出一道圆润的抛物线。从最外层那沾满了粘液和组织的白大褂开始,埃利奥特往浴室去的路上一路走一路脱一路扔。
第二声门响之后,浴室传来了水声。
花寻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所以她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迷惑归
迷惑,她还是尽职尽责的扮演一个高质量实习生,用扫帚把脏衣服扫进洗衣篓,叫了扫除机器人打扫卫生,查看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接下来她还有一个四十五分钟话疗安排,话疗对象在omega病区。
omega病区还有点远,她看了看时间,从这里过去,走快点的话,还能赶在吃午饭之前完成工作。
一个成熟的打工人不会让任何工作上的事情影响自己的吃饭睡觉,毕竟在一个不太容易带薪拉屎、伤亡率居高不下的单位已经够让人悲伤得了,如果还要影响自己的吃饭睡觉,那岂不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