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第一次治疗或执法的时候就会遭遇一些危机。

危机意味着死亡。

两个人像战争兵器,在花寻面前轻而易举的摧毁了卡其摩多疗养院的前厅。

她并未被波及。除了避无可避的灰尘之外,甚至没有一块小石头击中她。

有人因为普通的抓握动作就会产生淤青和疼痛,有人能摧毁建筑物改变地表,看起来无事发生。

个体之间的强度被如此放大的摆到面前,人类突然觉得疲惫和恐惧,也前所未有的想念自己的家乡。

尼尼:“那个讨厌的......额,那个歌利亚,他难道当着你的面把恶魔打爆浆了吗?”

花寻:“没有,他最终只是普通的制服缉拿了他。”

那这有什么害怕的啊......

鬼火猜测:“你是心疼被摧毁的庭院吗?”

花寻:“有一点惋惜,但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你受伤了吗?除了腿上的淤青,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啊?

也没有。

尼尼和鬼火面面相觑。

文化和物种的差异有时会带来理解的鸿沟,有的时候他们也无法理解人类的想法。他们无法理解她的恐惧、担忧、突如其来的悲伤,还有现在,他们能够感受到花寻的难过,但是却无法理解。

说到底,他们真正无法理解的是人类的“弱小”。

这样的生物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这个疑问始终伴随着他们,但是同样的,这样的疑问又总是会得到解

答。

因为人类总是温和的对待他人,她会尽可能的巧妙回避所有有可能产生分歧和争端的情况,但在纷争避无可避的时候,无论对方是什么种族什么性别,放出了怎样威胁的信号,她都会坚持自己的看法,勇敢的站出来。

而且,这个弱小的生物好像总是轻而易举就能获得人的好感。

沧医生曾经在花寻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对她产生过一段时间的好奇,因为她让暴躁又高傲的埃利奥特变得有些奇怪――他可不是那种会因为实习生连续点最便宜套餐就去查看对方工资动向的人。

“真神奇啊。”沧医生说:“因为弱小到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所以不会被任何人警惕,天然就能赢得信任――这是他们的天赋吗?”

尼尼并没有高深的学术水平,但是他觉得沧医生说的不对。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血族不会向他发出宠物邀约。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大部分的人只会和她保持“熟悉”的关系。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花寻现在不会变成这么多人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