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事情该怎么解释呢?尤其是戴达洛斯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他哦了一声之后就什么话也不说了,搞得花寻特别尴尬。

而众所周知,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很忙。

也很容易忙中出错。

花寻,戳一戳,小声说:“你没有理解错吧?”

戴达洛斯:“怎么样算错?”

花寻,边说边意大利手:“就是,我其实,没有,那种(重音)意思,你明白吧?”

这话有点让人难以启齿,但是她艰难的把它说完了。

她发誓她听见戴达洛斯笑了一声,但是人马严肃认真的表示她听错了,然后同样严肃认真的表示:“就算有也没关系。”

人马顿了一下:“你知道的,‘那种’,意思。”

哎呀但是我真的没有啊!

羞耻让人类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只能恨恨的用力捶了他一拳,不说话了。

之前她已经帮戴达洛斯绑好了一个细细的小辫子,他是偏棕色的毛发,这样看起来很有异域风情――本来说好只编一根小辫子,但是现在这个有点生气的人类决定编两根。

就算煎熬也承受着吧!这是你必须忍受的惩罚!

在敲门之前,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是裴,他头上正戴着一顶黄底彩色星星的派对帽,看到花寻就热情的扑了上来――被挡住了。戴达洛斯轻轻地拦了他一下,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稍微的阻挡之后就能让刚刚有点兴奋过头的小狗重新找回理智,明白过来像刚才那样的野猪冲撞对于这个人类来说太不合适。

第二次的拥抱就显得正常了许多。

“哦你能来我真高兴花寻。”人类的重量对这个已经考过了三级海员徽章的家伙来说完全不值一提,裴快乐的抱着花寻转了两圈,又让她的脚重新回到了地面上。他兴高采烈:“今天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常重大,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和我一起见证这一时刻,如果不来的话我会非常伤心的――哦当然戴达洛斯叔叔你能来我也很高兴,接下来你要留下来和我一起过生日......等等。”

裴的眼睛看到人马的头发上。

戴达洛斯非常顺滑有光泽的头发当中,有几缕头发是卷卷的。

裴不太肯定:“......你是,卷了头发吗?”

戴达洛斯:“没有。”

裴理所当然:“哦,那大概就是睡觉的时候压到了,有的时候我的毛也会乱翘的,别担心叔叔,它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不过你睡觉也会压到头发吗?真奇怪诶。”

说完,他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被这笑声吸引来的文森特:“别在门口说话了,进来吧。”

他也注意到了戴达洛斯在形象上似乎与平时略有不同,但与很快就给这点小小异常找到原因的裴不同,它值吸引了文森特一瞬,接着三头犬就不在留意。他招招手:“要进来吗?”

“进来让你嘲笑我吗?还是不了。”戴达洛斯推着花寻的后背,将她往前送了送:“你们玩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不来了。”

成年个体和未成年个体之间一个非常重要的区别就是,成年个体大部分的意思都不会明确的表达,需要别人“闻弦音而知雅意”,如果看不懂别人眼色,搞不清楚事情应该如何发展,那就变成那种停留时间比受欢迎的时间更长的糟糕客人。

而且埃利奥特不在,这样好像有点像在排挤他一样。

临走之前,戴达洛斯看了一眼花寻背包上的那个红宝石挂坠。

那上面的元素还留存着一些埃利奥特的信息素,灼热感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但就像一堆灰烬当中依然能找到几星烫手的火。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