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没有大碍。

因为她还能感觉到裴的尾巴螺旋桨一样飞甩,偶尔打过自己的小腿,造成一些可能会留下淤青的疼痛。裴正在她身上到处乱闻,狂乱的说一些“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之类的话,其中还想还夹杂着别的,好像偶尔还听见了几个名字,但是他说的又快情绪又激动,让人完全听不分明,但是却能通过他的情绪感受出来。

太激动的狗狗有的时候会变得难以控制,最好的方法是把它们静置,以谋求狗狗快速冷静下来――但是这个办法现在完全行不通!

最喜欢的东西就在他的怀里,哪怕花寻什么也不做,专心致志的扮演一根木头,裴都快乐的不得了,那个柔软的鼻子吸气很快,呼气更快,在快要把自己的嘴筒子塞到花寻的颈窝里时,他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同时伴随着明显的爆毛、飞机耳、尾巴低垂――这是受到惊吓的表现。

好像他突然被什么东西压制住,有凶狠的捕食者锁定了他。

“我已经放弃要求你面对他人行为大方而得体了,但至少请你在我的面前做到正常。”文森特拉着裴的后颈,把他从花寻身上剥掉了。

他看起来可能出在暴怒的边缘,虽然举止依然文雅得体,但是长了眼睛有智生物都看得出来――他距离把暴怒完全表现出来,就差那么点了。

花寻在地上,换了两口气,撑着胳膊坐起来。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变得乱七八糟,甚至有一些地方还能看出来小片的濡湿,这个臭狗肯定又偷偷舔她了!

于是人类也双手叉腰,做出生气的样子,指着衣服上湿润的痕迹,无声的质问。

裴:呜......

裴可怜巴巴的求饶:“对不起嘛......我可以帮你洗衣服,请你不要生气。”

洗衣服就不必了。

但是!

“以后不许这样舔我!”花寻说。

因为这样她真的会越来越把裴当成普通小狗的。

这对于和有智生物的交往非常不利。

而裴,虽然总是一副真皮沙发的样子,但是裴非常明白“皮”和“找死”之间的区别,两者之间的界限虽然不是非常明确,但确实有一条非常

微妙的界限,一旦跨过就会非常糟糕。

现在,虽然文森特沉默无声,但他觉得自己就可能踩在了这条线上,并且略微偏向了死的方向,所以想要尽量补偿一下。

“原谅我吧叔叔,我不是故意对花寻这么不礼貌的。”他说:“但是你知道的,她对我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存在,甚至就像是我的主人呜呜呜呜呜――”

也许被某个词语触动了敏感的神经,文森特最左边的头耳朵突然一抖,下一秒他已经握住了裴因为说话而开阖的嘴筒子并且抬高了手臂,让这个家伙不得不尽力的仰着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求饶,以期能够减少一些不适感。

“抱歉花寻。”文森特叹了口气,用另一只空闲下来的时候捏了捏自己正中间的头的眉心:“今天我可能暂时没有办法招待你了。”

文森特:“接下来我和裴可能有一些家庭事务需要处理,可以先请你稍微回避吗?”

虽然文森特温和的微笑,但是他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袖口和衬衫上第二个扣子。

......对不起了裴,虽然知道你即将遭遇什么,也觉得你非常可怜,但是我一点也没有打算在这种时候还要停留在这里――对不起!

花寻立刻答应了,并表示自己马上离开。

然而离开之前,这个狗派就还是没有耐住狗狗眼攻击。

门打开一半,花寻忍不住回头:“文森特,有话,要好好说啊。”

文森特:“放心吧,我会非常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