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刚刚问出口的,狗爪上的肉垫是下一秒拍到脑袋上的。

文森特好笑的说:“你要是能接受圈养的形式,你早就不在这里了。”

哦,那倒也是,毕竟连宠物邀约都已经收到过两次了。

花寻嘿嘿笑:“我就是这么顺嘴一问。”

说完,人类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实话,其实我觉得这说不定也是个好机会。毕竟我一直也希望能让人类以某种方式在宇宙当中留下名字,要是我的存在推动某项研究,其实也算是一件好事――就是这个形式对我来说确实多少有点野蛮了。”

一口气失血一升,她觉得自己估计会当场休克。

“我确实希望人类能延续,或者至少让后来物种知道曾经有这样一个物种存在过,但是如果这一目标与我生存之间产生冲突,我肯定是优先保障自己的生存的。”她看向文森特:“但是这样会给你和戴达洛斯先生带来麻烦吗?”

“不算麻烦,领航员协会和学会之间本来就有许多摩擦,就算没有你,我们和他们互看不顺眼也很久了。”他也转过头来,用那双异色的眼睛看向花寻:“听完害怕吗?”

“如果是之前我可能会觉得很焦虑,那个时候面对恐惧我一般会选择摆烂,主打一个活着可以,死了也行。”花寻说:“但是现在我不这样了。”

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点害怕,但是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跳,觉得她只是有点紧张。

这感觉更像是她决心踏上归还蜂王婚飞请柬的时候那样的心情,充满了对未知的紧张,但又有点期待。

人类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他们见到我,会立刻把我绑架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或者立刻采取一些可怕的措施,做出榨干我的血肉或者折磨我之类的事情吗?”

文森特:“虽然我不喜欢那些研究者,但是我向你保证,现在已经不是中古时期的无序世界,他们对待科学虔诚和狂热的心多多少少都已经建立在道德和律法的约束上了,所以这样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发生。”

要是实在不幸遇到一些极端的研究狂信徒......

三头犬说:“你和他们见面的时候,至少我和戴达洛斯会跟你在一起,这种情况没有发生的机会。”

那就没问题啦。

花寻说:“错失良机不如主动出击。叔叔,我有一个想法。”

文森特:“你把称呼变一下我再回答你。”

“啊?我觉得这样叫你很亲切啊。”

“这样我会觉得自己在占你便宜,而且我似乎还没有那么老迈?”

那行吧。

“文森特。”人类凑过来一点:“我有一个想法。等你们好了,我想见见那个学会,可以吗?”

愚群或许没有恶意,但是他们过于强大的伟力总会造成一些损失和伤亡,如果这些损伤可以被尽可能的避免,能让更多的生命在意外的遭遇当中得以保存,那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就像在前往王台之前,她也需要做足充分的准备,这场会面可能会需要一些准备。

文森特:“你打算怎么做呢?”

花寻:“事发突然,我现在只有一些粗略的想法。”

学会既然也同样受到律法的监督,并且研究员们的战斗力几乎可以被警卫员或者执法队员手拿把掐(数量很重要!)那花寻觉得既然这样,她完全可以把这场会面先去给这个区域的执法总部备个案――或者如果允许的话,他们直接在执法总部见面也不是不行。

而且除此之外......

花寻看了一眼脚腕上的脚镯。

那是蜂族的王储赠送给她的当做赔礼的矿石,当地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