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奥特。”花寻趴在他的肩膀上:“你不高兴吗?”

埃利奥特:“......我很想说没有,但是对,我确实不太高兴。”

“因为你不喜欢我的新朋友?”

“不全是这个。”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红龙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人类后颈上轻微的咬痕。并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她不存在腺体,自然也没有注入信息素临时标记这一说法。犬牙留下的牙印已经褪去了,只剩下因为轻咬留下的红还没有完全散开。

而且文森特并没有真的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花寻的身上,某种程度上说,埃利奥特很好奇他究竟是以一种怎样惊人的意志力完成这一项任务的,这种自制力可能已经超越生物的范畴了。

虽然不甘心,但如果是他自己,他不敢说自己能做到像文森特一样,舔舔咬咬就结束了。

社会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很多风俗习惯也已经改变,曾经的AO大防也没有那么严重,临时标记在早期是情侣或者未婚夫妻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现在没这种说法了,更像是快速解决问题的手段。

一个A或者O走在路上的时候发现自己情况不对,特殊时期突然发生的时候甚至可以立刻求助过往路人,说明情况,只要对方不是同样处于特殊时期,两人不会开始当街发×结合,违反相关规定,几乎大家都会伸出援手,帮助对方解决问题。

甚至有些亲密伙伴之间会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关系亲密。

但又一个前提:这是在AO之间发生的事情。

信息素安抚这种事情基本只有AO能够完成,花寻是个beta,还是残疾的那种,对她临时标记没有半点用处,她没有信息素可以抚慰,她甚至不能察觉到信息素当中迫切和渴求。

这种情况发生不能说错或者不道德,从事情本身的性质来说只能说文森特在为难他自己,毕竟舔舐和轻咬这种动作在三头犬的文化当中是只有十分亲密的对象才能完成的,无论他当时是怎么想的,这种行为除了刺激他本人之外,对他的易感期没有任何帮助。

他不是看不出来这个臭狗的心思,他和那匹死马看向人类的眼神没一个清白的。

......他只是突然很不甘心。

文森特能做到的事情,他做不到。

“你......”话出口又咽下,埃利奥特清了清嗓子,看向别处,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是怎么看待我的,花寻?”

“之前我们聊过,在你去旅行之前。你说你必须回到家乡去看一眼,然后才能鼓起勇气更加勇敢的面对和接受生活。”他说:“这个,也是勇敢接受生活的一环吗?”

曾经她很排斥别人触碰她的一些部位。

脖颈、后脑、内脏,所有致命之处,人类都不喜欢他人的碰触。

但是现在她勇敢的接受了他人临时标记的请求。

“你是自愿接受的吗?”他问:“还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觉得这个行为是可以接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