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在说责任划分吗!”这句话有点大声了,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在几个呼吸之间快速调整之后,他说:“先别着急,等我过来。”
文森特不是自己过来的。
他挑选了一些成员一起过来,还带了一些设备和装置。
“......我改变不了你的想法。”他说:“所以我会尽可能保住你的命,或者让你死在我的后面。”
文森特:“你本不需要做这些,花寻,这些都是我们的失职。”
花寻:“我没有这样觉得,遇到事情的时候要?哿ν?心,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都希望大家一起返航。”
她穿上那些装置。
有点重,人类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像个太空人了。
可惜这里没有喜??郎果冻,也没有人能听懂这个梗。
愚群对花寻的声音和动作非常敏感,天幕的遮光打开,花寻一边夸张的动作一边大声说:“停!停下!”
她连续制止下,那个巨大个体终于停下了舔舐的动作。
但他并没有退开很多。
他依然停留在警戒线之内,像是被愚群派出来的代表一样站在最前面。
“我们出去吧。”花寻深呼吸一次:“现在我真是有点紧张了。”
地面开始上升,已出现轻微裂缝的天幕缓缓收起来。
花寻、戴达洛斯和文森特一起出舱了。
隔在双方之间的阻碍消失了,爆裂的信息素一下冲击过来几乎让人头脑一白,戴达洛斯剑拔出来一半,最终缓慢地插回去。
暴风中心的花寻稳然不动。
她就这样放任自己暴露在洪流之中。
人类好像正在试图和愚□□流,她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让人陌生的词语,以她和愚群之间的距离以及愚群的理解能力来说,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可能很难传达给对方。
但刚才还躁动的愚群诡异的安静下来。
诡异的安静。
诡异到让人觉得他们可能真的达成了某种合意。
直到其中一个个体以几乎静止的速度极缓慢的来到离船极近的位置,花寻向前走到台地的边缘,向他伸出手去,他们两个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答应了什么。
触碰之前,花寻被一把拉回去。
“你在做什么?!”戴达洛斯持剑挡在面前,他背对着花寻觉得自己简直快被看到的那一幕吓疯了:“你允许他的碰触吗?你的手可能会因此残废你知道吗!”
花寻:“额,刚刚知道。”
但是说实话,她觉得自己这一身装备应该不只是支撑她出舱。
文森特会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情况,这些东西应该都是来减缓和愚群接触后的不良反应的。
“我试一试。”她说:“总是耗在这里不是办法啊,我们总得试试。”
她不顾阻拦,平静又坚定的再一次走向台地边缘。
刚刚那个个体依然停留在那里,花寻探出身,够着去拍了拍他。
有点痛。
只是轻轻的接触都让被层层包裹的手感到刺痛。
但是那个个体看起来很高兴。
他游到远处,雀跃的转了几个圈,用长长的尾巴尖在刚才被拍打过的地方又摩擦了几下,发出一些快乐的高频震动。
震得人类心脏有点难受。
文森特快速上来做出一些调试,不适感减轻了很多。
“谢谢你文森特。”花寻脸有点白,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看向眼神痛苦的三头犬,安慰道:“没事,人类心脏难受的时候都会这样的,只是看起来可怕,我还好。”
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