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让走在了她正对面,冷冷的目光垂下,看了眼她还有淤青和结痂的膝盖,接着脚尖用力,分开了她并拢的脚尖,把一条腿卡在她的双膝之间。
男人的西装裤上沾染着秋夜的冷意,传至伊桃的皮肤,她肩膀微微颤抖,脊背到底还是起了一片寒意。
裴让喉结滚了滚,在眼皮缓缓掀动时,伸手狠狠握住她的小细手臂,大力一扯,伊桃被迫又站起了身。
她个头一米六五,虽然在女人堆里不算矮,但裴让身高有一米八八,皮鞋稍有两厘米鞋跟就一米九出头,如此对比,压迫感就如看不见的阴霾,瞬间积压在了心头。
心脏猛然紧缩,她舌头也发紧,呼吸和言语都卡在了嗓子眼。
裴让拽着她手臂的手没松开,这时,他的另一只手拢住她的腰,身子往下倒去,两人在伊桃反应不及时倒在了床上。
他突然出现时带给她的恐惧被倒下的晕眩感冲破,在裴让稍抬起身子的时候,她开始激动反抗,通身挣扎了起来,“你要干什么,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滚开!”
“脏手?不脏,洗过。”裴让语调淡淡的,甚至依旧感觉不到他的情绪,但声音磁沉的亦如猛兽嘶吼前的威慑。
并时,他双手都拿住她的手臂举过她的头顶,再用双腿束缚了她的腿。
伊桃挣扎不过,但依旧在挣扎,声音也更加激动:“我说的不是这个脏!别用你碰过段清梨的手碰我!我嫌你恶心!”
音落。
裴让顿住了。
伊桃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双眼里氤氲了一片水雾,而恐惧也重回了眼底。
据她对裴让的了解,她这些话必定会让他生气,可是……她自己不说也实在是憋得难受、痛苦。
而把话说出来,她的心里委屈痛苦,也自然害怕。
但裴让没有像她所想象的那样,苛刻对待她,只是又淡淡然的掀了掀眼皮,然后俯下头,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
伊桃浑身剧烈的哆嗦,“你,你放开我……”
纵然裴让刚才没反应,可她还是不敢乐观的想他不和她一般计较,她怕他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可裴让也没有这样做。
下一秒,伊桃被恐惧放大的感官,突然感觉到,裴让在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就像疯癫病态却貌美的吸血鬼,似乎是想用力的嗅她出身上的味道。
她刚有迟钝,他的脸慢慢往下,嗅她的锁骨,以及……
伊桃用力吞了口口水,眼神收回,去看他。
但只能看见他浓密且乌黑的短发。
而他那轻轻的却难挡压迫的动作,让她浑身一直保持着紧绷状态,胸口更是控制不住的一起一落。
忽而,他抬起了头。
两人对上了视线。
伊桃刚一怔,下一瞬,她脚背绷紧,呼吸突变得灼热,脸蛋也迅速爆红。
他的两片薄唇,竟然……
竟然衔住了……
门外季悬还在呢!
而此刻门外。
季悬没有听见里面传出什么大动静,眸子微微流转,又折回到茶几前把烟灰缸放下,抬步朝屋外去了。
一时之间,伊桃小腹泛出一团带着火热的酸楚。
那是她很敏感的地方,她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
可是。
裴让进来就这样对她。
一个出轨了,私生活那样混乱的女人的男人,这样对她。
屈辱亦从心中蔓延。
她又开始像被抓在案板上的鱼那样,绝望又不放弃的挣扎,“把你的脏嘴拿开,放开我!”
这话对于裴让来说,是有点杀伤力的。
因裴让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