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从白根本不知道,苏迟砚上门是做什么的。

苏迟砚见温从白一脸疑惑,他想,可能是顾启泽故意羞辱他,让他主动上门,还要主动跟对方妻子来解释这见不得人的协约。

要是换做正常人,知道丈夫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主动上门来,怕是甩脸色羞辱他都是轻的。

苏迟砚微微蹙了下眉,看上去有些失落:“温先生不记得我了吗?”

温从白看着苏迟砚的眸子,对方清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因为些许失落而显得楚楚可怜,让人无端心疼起他。

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道:“当然记得,苏少爷。”

苏迟砚眼睑微垂,唇角微微一勾:“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温从白莫名心跳快了几分。

他也从来没有忘记对方,曾经那个模糊的影子忽然清晰起来,形成如今这个光彩夺目的俊美青年。

苏迟砚长得越发出色了,任谁见了,心跳都不由加快几分。

温从白忽然有些理解丈夫了,也不怪顾启泽对苏迟砚念念不忘了那么多年。

要有这么一个惊艳了少年时光的人,又怎么容易忘怀呢。

但是理解不代表支持,他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温柔又疏离的笑:“苏少爷还能记住我,是我的荣幸,你是来找启泽的吗?”

对方突然上门,不用想也是来找顾启泽的。

苏迟砚挑眉:“顾启泽没有告诉你吗?”

温从白面上的表情依旧温润如玉,他露出些许疑惑:“什么事?”

他此刻的情绪和态度实在太从容了,这让苏迟砚不由有些欣赏。

苏迟砚也不拐弯抹角,他坦荡道:“是这样的,顾总想让我住过来,为此做了些令我头疼的事,为了苏家,我只能先暂时打扰温先生了。”

温从白就算再温和,再平静,此刻也不由脸色微变,他垂下眸子,思忖了片刻,随后笑了笑:“既然是启泽的意思,那便不算打扰,我这就让人去收拾间客房。”

他领着苏迟砚进了他和顾启泽的家,他脊背挺直,但苏迟砚还是看到他过于挺直而微微颤抖的脊背。

生气也没有当场发作,顾启泽找的老婆,还真是不错啊。

他想到了自己曾要和对方联姻,当时他嫌对方过于无趣,也对联姻没有兴趣,就拒绝了。

如今,看着对方成为别人的老婆,他却对面前这个温润似水的男人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苏迟砚并未带任何东西,当阿姨收拾好客房后,他也自然地走进去,温从白尽显地主之谊,一直陪着他,问他还需要什么。

苏迟砚忽然歪了下头,对着温从白道:“温先生,可以借你一件衣服吗,我想洗个澡。”

温从白本是忍着怒意,想要找个机会去打电话质问顾启泽来着,苏迟砚忽然的话让他愣了一下,随后目光落在对方那清冷坦然的眸子上,他抿了抿唇,想问对方芋, 圆 ,玛, 丽 ,苏为什么不借顾启泽的,犹豫了会,还是没问出口。

过了会,温从白拿出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衣,递给了苏迟砚。

苏迟砚微微一笑,眼角的泪痣鲜红似血,越发勾人心魄。

“谢谢。”

很快,浴室传来了哗啦的水声,温从白心情极其复杂,他也没想过有一天,丈夫放在心上许久的白月光,竟主动上门要住一段时间,虽然看上去是被迫的,但对方似乎太随意了吧,就好像将这里当作酒店,或者自己家。

而且,从苏迟砚借他衣服起,他就莫名烦躁,心弦似乎被撩拨起,久久无法平静。

终于,顾启泽接了电话,温从白找到宣泄口,语气微微带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