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半裸,还残留着被刑讯逼迫的脆弱鞭痕。

那壮汉介绍道,“好人家出身的,身体好,还干净着。”

鹿微眠心口一悸,还是强装镇定,学着这里的交易人说话,“看着是不错,可惜家里有一个,比这身材还好玩些。”

鹿微眠说完,有些仓皇躲避的意味,径直往里走。

她万万没想到,这里人所说的尖货,竟然是人。

那西陵人见她看都没看一眼,反思了一番,询问同伴,“这中原女人现在好像也不喜欢儒雅柔弱的,咱们是不是得换一种类型了?”

鹿微眠带着帷帽往城内走,才意识到这不是特例。

这整个地下城都禁忌、奢靡得令人头晕目眩。

她似乎可以辨别出来,带着面具的多是有身份的客人,衣饰不菲。

各自前往不同的楼宇消遣。

钧宜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小声示意她。

鹿微眠顺着钧宜的指引看过去,径直看到了站在一幢楼阁前踟蹰的周?础?

那楼阁,是赌场。

并且比长安城内赌场要奢华许多。

鹿微眠印象中,前朝是因为赌场盛行,朝廷内部腐化严重而走向灭亡,因此太祖开朝明令禁止朝廷官员出入赌场。

想来也是因此,这里的赌场能开得这么大。

此番,也就能明白,为什么周?唇?来总是缺钱。

久赌成瘾。

十有八九,周?炊酝贾阶鍪纸牛?弹劾她父亲取而代之,也是因为这个。

鹿微眠凝眉,转而径直走向了对面赌场。

这里的店家和小二看起来都不像是中原人,多少都带一些异族的轮廓深邃。

他们看见客人进来一律恭恭敬敬,没有因为鹿微眠看起来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而轻易怠慢。

毕竟单单她身上这件黑金绣裙,便价值数金,更别提她的朱钗发饰。

这里的所有人都识货也善于识人。

鹿微眠进去后不久,周?匆步?了赌场。

她在二楼雅间坐下,小二问她,“这位夫人,想玩点什么?”

鹿微眠看着小二递过来的样式薄。

发现这一本前面并不是如何赌的花样,而是点人陪赌的男伶画像。

正巧此时,楼下传来了周?吹纳?音,“赢了!再来一把!”

鹿微眠侧耳听着楼下吵了起来,合上画像,“今日来,我不是来玩的。”

鹿微眠朝小二示意,“楼下这个人欠了你们不少钱吧。”

“这,恕我们不便透露客人的事情。”

鹿微眠将一锭黄金放在桌上,从善如流道,“规矩我懂。”

“正巧这人与我有些恩怨,你们帮我个忙,他欠你们的,日后我可以双倍补上。如何?”

小二默不作声地将黄金收走。

这种地方做生意的人,图的就是一个“利”。

“您放心。”

鹿微眠在雅间坐了许久。

安静地看着周?吹谝话研∽?一笔,第二把果然输了个大的。

赌场的日常规律,只可惜大多赌徒明知是输,还总以为自己会是例外。

小二下去,将账目交给垂头丧气的周?矗?又与他说了些什么。

周?淳?愕道,“什么?不是说半月一还吗?为什么提前了七日?我上哪给你们弄钱去?!”

那小二将鹿微眠原话带去,“您赊账次数太多了,若到日子还不上,我们只能去您家里拿东西抵债。”

周?创浇浅槎?,他知道这里的人能做得出来这种事,“你们胆敢擅闯官员府邸,可知这是何罪?”

“朝廷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