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不懂,慕青辞筹谋算计她,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封行渊,“你用他活命,如今却处处想要害死他,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夫君虽是生性冷僻,但为人率性、温文尔雅,才不像有些人虚伪无礼,胡作非为。”
一墙之隔,飘摇雨下。
封行渊阴沉着脸,带兵甲冲进来刚钳制住拦路的一名暗卫,就听到了屋内传来这么一句话。
被夸的封行渊倏然愣住,雨水顺着面具滴落,他脸上阴寒面色缓缓消失,眉目有片刻的清亮。
随后站直身子,温文尔雅的捅了手底囚徒一刀!
屋内,慕青辞就这么看了她很久,很轻的一声,“好。”
他沉吟片刻,“但事到如今,我不希望你误会我,我还是需要告诉你。”
“我既然已经把九天玉印给你了,除此之外,我就不会再许任何人后位。”
“另外,我要你父亲修缮水坝的内部消息做什么?”
鹿微眠一时怔愣,“什么九天玉印?”
两人对视间,空气中扩散着无声无息的不安。
慕青辞脸色也变了,“你没有收到九天玉印?”
鹿微眠左思右想,也没记得自己有收到过这个东西,“没有啊。”
片刻的沉寂后。
鹿微眠抓住他言语中的关键字句,“你是不是在骗我,你没有探过我父亲修缮水坝的内部消息?”
“眼下我还骗你做什么,我从未探过。”
鹿微眠越细想越觉得可怕,“你没有想要毁掉江南水坝?周?矗?不是你的人?”
“是你父亲负责修缮的东西,我毁了它,不相当于毁了你吗?”慕青辞眉头越皱越紧,“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彻骨的阴寒从后脊蹿升。
鹿微眠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以置信,“不是你做的?”
这怎么可能?
屋外疾风骤雨,忽而滑过一道闪电,将漆黑的夜空照彻得惨白无比。
几乎是同时,紧闭的屋门被破开!
闷雷轰鸣声在大地深处震荡。
摇颤着鹿微眠的心脏。
屋外,凌一冲进来抓住慕青辞。
慕青辞并未反抗,旁边跟随进来的随从拔刀抵在慕青辞脖颈,“太子殿下谋逆犯上,其罪当诛。”
“奉陛下旨意,可先斩后奏。”侍卫长刀抽出,在清寒夜雨中渗出冷光。
鹿微眠尚未从方才得知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只觉得耳边一阵嗡鸣。
她慌忙跑到了随侍刀前,握住刀柄阻拦,“等下!”
封行渊心情愉悦地进门,看见鹿微眠阻止他手下斩杀慕青辞。
少年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
封行渊把玩着手中诏令,朝那随侍递了个眼神。
随侍只能依从鹿微眠松手。
“我还有话要问他。”鹿微眠将刀柄按回刀鞘,转头询问封行渊,“我们可以把他带回去问吗?”
封行渊优哉游哉地问,“回哪?”
鹿微眠知道,即便是要抓捕慕青辞,也只能把他抓进天牢由朝廷审问。
但去天牢里就肯定不能审问她想知道的事情。
鹿微眠也不知道这样合不合适,小声道,“就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的地方。”
“我想问他一些事情,一日就好。”
“不能现在问?”
鹿微眠想着他们方才的对话内容,为难道,“不太能。”
还得说悄悄话。
封行渊又不高兴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鹿微眠小声催促着,“你有办法吗?”
封行渊看她半晌,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