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微眠嘟嘟囔囔地说他又在哄她。

封行渊没听进去,只是想起了木芙蓉。

未开时是白色,将开是粉色,开了是艳红色。

他的夫人似乎也会这样,身体会随着他的行为产生变化。

很有趣。

鹿微眠与封行渊离开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他唇上也沾了口脂。

大概是那行径过于大胆,鹿微眠做贼一样地想要把“犯罪现场”清理干净。

她递给封行渊一个帕子,“你擦一下。”

封行渊没明白。

鹿微眠只能亲自上手,踮脚擦了半天,“你太高了。”

封行渊弯身。

身形压下来,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里。

鹿微眠没敢看他,看了一会儿他的唇,才发现他好看的不只是手。

少年唇线干净流畅,薄唇红润。

鹿微眠擦掉多余口脂才发现,他嘴巴的红是被亲红的,擦不掉。

意识到这一点,鹿微眠身体又开始发烫,抬眼发现他始终盯着自己的唇。

她连忙将帕子塞进他手里,“你自己擦吧。”

鹿微眠说完,赶紧前去大殿入席。

他们一前一后入席才发现,大殿宾客坐满,只剩下她和封行渊还没来。

因此他们的迟到就变得格外显眼。

鹿微眠硬着头皮请罪。

但皇帝今日心情好,“你父亲还当你走丢了呢,朕就说你们夫妻俩定不能同时走丢,肯定是在一起。”

封行渊出声,“是有些迷路。”

皇帝打趣他,“这宫苑你最熟悉不过,还迷路。”

鹿微眠入席时,皇帝还在给封行渊罚酒。

宴席上很快便揭过了这一篇。

谁也没在意。

可有一个人在意。

慕青辞捏紧酒盏,看着鹿微眠的口脂这会儿完全消失不见,双唇是自然的红肿湿润。

封轸淡色的唇上却多了几分艳色。

皇后瞥见他的反应,故意提醒他鹿微眠已婚。

“这夫妻新婚喜欢寻僻静之处多呆一会儿也是正常。”

不成想,这句话让慕青辞眼底暗色更重。

缓慢放下酒盏,起身要离开。

皇后小声制止,“你父皇寿辰,身为太子提前离席成何体统。”

“我既身为太子,想要的没有,就非得要这体统吗。”慕青辞不管不顾,转身离开。

此举满朝文武与家眷不由得看过去。

但凡知道太子与封夫人过往的人,视线都下意识地在他们身上打转。

不远处,坐在鹿微眠身后的叶心娴也沉下目光。

小声询问鹿微眠,“表姐,你方才是去哪了?”

鹿微眠敷衍道,“没去哪。”

叶心娴听出她话语中的敷衍之意,也懒得再问。

前脚私会完太子,后脚又哄她夫君。

怎么就没坏了她名节呢。

瞧不出来这鹿微眠玩弄男人还有一手。

她都想跟鹿微眠请教一番了。

殿外,慕景怀远远看着慕青辞从殿内离开。

“原以为,他今日要反的。”

一旁老嬷嬷不置可否,“承办宴席的差事都交给了他,里外值守也是他的人,太子殿下竟然能一动不动。”

这是如何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