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日又在外胡闹,云母至今未曾歇下,得知盼雪来意后,她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室内蓦然安静了下来,嬷嬷叹息地看向夫人,许久,云母沙哑着声道:

“她就是想去,也得看看时间,这都什么时候了?”

说着说着,她忽然拍桌而起,怒视盼雪:“她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

盼雪恭敬地垂头不语,但偏她这样的态度,让云母心底堵得慌。

等盼雪离开后,她闭着眼,身子却忍不住地颤抖,许久,她瘫坐在位置上,心底不断发酸闷堵,许久,她颓废扯唇:

“她到底是和她姨母亲。”

嬷嬷说不出安慰的话。

明明她们才是亲生母女,却是有着难以化解的隔阂,让二人仿佛是只有着母女名义的陌生人一样。

翌日,云晚意就让人备了马车,准备去姨母家。

云母得知了消息,沉默了许久:

“随她去。”

只是从院子到府外这一段距离,就让云晚意走得格外艰难,但云晚意没有一点犹豫,她每走一步膝盖都传来针刺一样的疼,所以,她走得很慢很慢,但再慢,她也没停下来。